惊住,我骤然放慢车速:都不要!你住你家,我住我家,井水不犯河水!
面瘫了般,卓悦脸上没半点情绪起伏:我没新婚即分居的打算。
哑然失笑,强忍一天的憋屈令我言辞间更尖酸刻薄:卓先生时时刻刻提醒我别当真,你却是入了戏?像我们这么不对盘的俩人,不就该平常无事相忘江湖,需要唱戏的时候再临时搭个戏台子,戏演人前即可。非得两人强凑在一起,天天你死我活满地鸡毛的?
仍旧是神情无恙,卓悦连剔眉都尽显敷衍:看来我得找奶奶说理。
我差点要炸了:你别动不动就搬出奶奶来镇压我!
但卓太太这副硬骨头,偏偏吃这一套不是么?
掏出手机来,卓悦装腔作势碎碎念:奶奶的手机号,我找找。
气呛在胸膛里爆破,我急停下车,拳头半握咬牙切齿:你敢找奶奶胡说八道,我就
你就怎么样?
月色映衬下,卓悦带着戏谑的眸眉煜煜生光:用吻封住我的嘴?
他不过是轻佻的玩笑,暧昧却要灭顶汹涌,我如遭雷暴声息屏住,卓悦突兀凑过来,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我散碎的发丝扣住脖子,他稍作用力,我的脸与他的脸,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心跳骤快,供氧不足带来的后遗症让我越渐晕眩,我声音连着起颤:你要干嘛?
呼出来的热气绕在我脸上打转,卓悦似笑非笑:那就得看卓太太希望我干什么了。
这场拉锯越漫长,对我越是煎熬。竭尽全力收敛起心神激荡,我连怒目圆睁都显得底气不足: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丈夫对妻子最基本的尊重,就是要对她有性趣。
松开手,卓悦稍作用力将我身体送回原位,他笑意清寡:卓太太的诉求,我会看心情来执行。
卧了个槽!人至贱天下无敌!
已经清楚意识到我与贱人间的实力差距,我最终只能无力剜他一眼,把车子重新发动了起来。
坐好,卓悦旧话重提:如果卓太太不想麻烦收拾东西搬家,我倒不介意拎包入住到卓太太家里去。
烦到炸,我坚决:你想得不要太美,我那没你位置。
卓悦却要穷棍打死落水狗般:我就该直接找奶奶说理。
他行!反正这事我要不妥协,卓悦就要将我绕入这死循环,我再跟他废话,说不定心脏病他都能给我气出来!
摁住他想要捣鼓手机的动作,我压抑住牙痒痒竭力与他好好聊天:我家小,就一个可用房间,不方便你来住。我搬你那里去,但前提是我要有独立房间,水电费啥的我可以平摊。不过你别指望我给房租,我给不起。
其实我打算用缓兵之计,先答应,后面再找借口拖,拖死他丫的!
可以。
难得答应得爽快,卓悦话锋一转:现在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