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卓悦就没怎么吃水果吧,我搜罗完几个保鲜层,就找到两个苹果和一串葡萄。
按捺着莫名其妙提速的心跳,我一步步踏入。
卡座里,卓悦与郑玲之间的距离就剩下一条小小缝隙,郑玲还要用手撑着桌子朝卓悦努嘴,状态似在索吻,他们这番阵仗至少在我看来暧昧异常。
喉咙仿佛被什么卡住,明明光洁平整的地板忽然差点将我绊倒,我几经趔趄将水果顿在桌子上,掌握不好力度吧,硬物碰撞时的闷响特别刺耳。
两指随意的捏起酒杯,郑玲不动声色晃了晃,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容宛若天真无邪:小悦,是我打扰了么,你太太似乎不高兴。
怎么会。
卓悦缓缓起身,他朝我走来时目光却还是全部落给郑玲:是我太宠,她干家务活不太熟。
说话间卓悦已贴往我身上,他手娴熟环住我的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的脸上轻描淡写蹭了蹭:我和玲姐还有些事要聊,你先睡,不用等我。
倘若我还如当年那般傻乎乎到只知爱他不计现实,我这时必定要先哭为敬。哭我所爱的人,他总是风流倜傥将我游离在他世界之外。
电光火石间,郑玲对我看似无心实则是带着刻意的轻视,以及卓悦在她面前演得他如何关爱我如火如荼,这种种散发的味道使我冲动,令我血气上脑想要争个上风。
顺杆爬的陷入卓悦的身体里,我故作娇憨晃了晃他的手臂,我再仰起脸来厚颜无耻现编:我不要,你不陪我睡,我睡不着,我要等你一起睡。
不单单是出台词,我也有带动作的。腾出一只手来,我戳在卓悦的胸膛上打圈圈,身体也故作热情贴上去,勾引的意味再浓不过:我就要趴你身上睡嘛。
嘴角分明抽了抽,卓悦急急抓住我的手:听话,别闹。玲姐在看着。
就差手脚并用像藤蔓似的缠住他不放,我决定以绿茶之道还于绿茶。脸侧斜过来望了望郑玲,我故作可怜巴巴的:姐,卓悦可是把你当亲姐般的存在,你快帮我说说他好吗?他最近老是找借口不陪我,坏得很。
小姑娘很有前途。
饮尽杯中酒,郑玲慢慢悠悠将杯落于桌上,她站起来往后挑拨了一下蓬松发丝,她说:小悦,你先忙。日子长着,哪天你方便了,再喝顿痛快的。
反正只要我稳住,尴尬的就是别人。
端出正牌女主人的阵势,我直接上手去沙发捞来郑玲的手包,我塞给她的同时不经意碰了碰她的手,我故作大惊小怪:姐,你手怎么那么凉,你等等,我给你拿个外套呗?以后周末常来玩,一般周末白天我都会在家,到时我一定好好招待姐。
意味深长的瞥了卓悦一眼,郑玲似笑非笑:我叫卓太太一声小姑娘,也不代表我比卓太太大出多少岁。卓太太衬衣单薄尚可,我也还没老到出门要抱着羽绒服的程度。
玉指纤纤,郑玲已搭上卓悦的肩膀,她轻拍:小悦,回头见。
郑玲走出几米,她身上那些昂贵的香水味仍旧随风飘摇,我的鼻子被呛得直发酸。
直到目送郑玲转入拐角,卓悦才缓缓扶上门,他眉心拧起:你刚刚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