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清理好,我这浑身味的去做饭也不卫生,我就想先洗个澡来着。
脑子进水啊,我进到浴室里把衣服剥个精光淋了个透心凉,那些衣服也湿透透了,我才想起来,我没拿干净衣服!
天雷滚滚,我手里抓着仅有的两条遮啥遮不住的小毛巾,欲哭无泪。
挨在门上各种磨磨叽叽各种心理建设,我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卓先生,我想。
可能玩手机泡妞得火热吧,卓悦不太耐烦的语气:说。
我更是紧绷得要炸掉:我忘拿衣服了。想要麻烦卓先生帮我一下。
脚步声起,由远及近,卓悦的轮廓慢慢映在浴室灰蒙蒙的玻璃门上:怎么帮,帮你拿,还是帮你穿。帮你拿没问题,帮你穿有点难度。我更擅长脱。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长了张撩人的嘴,尽管他说这话时并未刻意用暧昧渲染,落到我耳里却是遍地旖旎。
大脑像是正经历一场鏖战的裂炸,也或是因为距离短浅,我更能轻而易举想起何西峰锁满一屋子的落寞,我关掉可以让我掩饰情绪异动的热水,牙关打颤着:麻烦卓先生帮我拿套家居服,衣柜小,很好找。
隔没几分钟,卓悦回来,我拉开一条门缝,正好容纳这一份干燥进入。
却把呈过来的衣服又缩回去,卓悦似笑非笑的:换作别的男人,会以为秦小姐在欲擒故纵。
他这话到底是表达他足够了解我是啥样鸟样,还是为了捧高他的聪明剔透,我没敢深究,我只能在这一刻认个低声下气:衣服快给我,我冷。
我还真就赌对了,卓悦迅速把衣服递过来,我慌乱无措关门间,他略有淡淡嗤声,穿在我耳里尖锐而空荡,使得我更心慌。
那之后,我不管洗菜剁肉,都虚张声势铺天盖地。我也确实靠着这法子,避免卓悦再用至少在我看来比较暧昧的话来挑拨我。
清汤小菜三四个,落在小小的餐桌上倒不显得单薄与寒酸,我接下围裙:卓先生,可以过来吃饭了。
听秦小姐喊我卓先生,总没有我喊秦小姐时进退有度的和谐感。
先是用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将我心情束挂得不上不下,卓悦静默下来尝遍了菜与汤,再开腔:厨艺还不错。
看他一脸安然,我将脚掂起半分,这些天以来与他过度浓厚的交织在我脑海里连成一条线,我竭力酝酿一番:卓先生,我想和你探讨个事。
顿住筷,卓悦抬头望我:说。
我我觉得我们最近交集有点多,完全超出老板与员工之间该有的距离界限。可能我们身处其中不觉得有什么出格。
终究是心里有鬼,我难以流畅:但旁人看来,会觉得有点那啥,不磊落。卓先生你有未婚妻,而我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我更应该恪守正常的社交尺度,像互相登门拜访这类事最好不要
大概听我磕巴得难受,卓悦淡淡扬:听你意思,你要给何西峰守寡?他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