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我正要疾走,卓悦冷不丁握了握我的手腕:在外面等我几分钟。
不管是多昂贵奢华的房子,只要少点人情味,暖意似乎也会差点意思。
在院子外面越站越觉得寒风凛冽,我快要扛不住跺脚搓手取暖,卓悦出来了。
压根让人看不出他在此后战斗里占上风或是吃瘪,卓悦的脸上沿用一贯若无其事的寡淡:饿,去吃饭。
我杵在原地不动:你爷爷不是生日,你就这么走掉不好吧
你又不是我的谁。别管太宽。
语气咸淡团凝,卓悦叼上一根烟:去蛇口沃尔玛。
十几分钟后坐在灯光暗昧的意式餐厅里,卓悦将餐牌递给我,他视线均匀落我脸上:当出头鸟,不怕挨打?
愣了愣,我反应过来舌头却也打结:我那个
词穷?
卓悦卷起手指心不在焉击打桌面:那听着。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尽量别在我面前暴露愚蠢的一面。我还没到需要个女人帮我挡子弹的程度,听明白了?
被尴尬与难堪挤到狭迫角落,我指腹摩在冷光泛泛的餐牌边角,半响后,我说:我想我有必要将话说清楚,刚刚在你家,我确实很冒昧。但卓先生千万别误会,我不是为你。我只是不爽卓同克摆我上桌,不想让他将我当酱醋茶似的随便拿捏,仅此而已。
不用解释。我自有判断。
手指舒展开来,卓悦浅拧眉:前事翻篇,你需要做的是记住我的话,并执行。
这才渐渐窥见卓悦流露出来的半点情绪端倪,我再一次鬼迷心窍不想给他火上浇油,我难得温顺点头:好,我知道了。
没再在这话题纠缠,卓悦淡声:点菜,吃饭。
翻了一圈,这家餐厅的价格实在对我这等穷人不太友好,我最后循着礼貌点了个特价沙拉。
并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卓悦潦草扫了几眼,他迅速确定菜品并且点了支价格贵得感人的红酒。
靠着钱堆出来的晶莹剔透散发着浓淡相宜的芬芳,卓悦捏起纤瘦高脚杯微晃,那香气更浓。然而并未一饮而尽,卓悦淡淡嗅过,就此放下。
或是被他浑身雾霭笼罩拨拽不开的感觉模糊掉理智,我没能忍住探究他的冲动:你干嘛不喝?
五年前那顿酒过后,我滴酒未沾。
用简单十几字将我拢入一场猝然难防里,卓悦声息浅动再添一句:我更喜欢足够清醒的状态,以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