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好色,而孙太太貌不出众却把孙家牢牢把持在了手里,自然不会是笨蛋,道长,有话您就直说吧!
孙夫人,我先给您道个歉。昨个儿啊,于氏曾找过我,还给了我五个铜板。我本想,只要庚贴八字合,就不说出来和您添堵了,可是
叹了一口气,道士忽悠人的时候还真挺像模像样的,这八字不合,而且是大凶啊!
大凶?
孙母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于氏,骂道:真是一个恶毒的妇人,居然妄想害我儿!怪不得我一开始看这丫头不顺眼呢,原来是这样。
不,不是的于氏也是一个泼辣的人,只不过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见这婚事不成了,往地上一坐,撒泼打滚地嚷嚷了起来,这天杀的啊,冤枉我一个妇人!你儿子摔断了腿,想拿我姑娘冲喜,我好声地应着,结果还得罪了人那!
乔望月惊讶的看了于氏一眼,她本来以为于氏就会撒泼耍横呢,没想到也是个有心眼儿的,绝口不提收买道士的事情,几句话就把事给交了个底。
媒婆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心里暗暗恼恨,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偷偷的溜门边跑了。
慕三听着里边儿的声音,勾唇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酒楼。
乔望月仿佛是吓傻了一样,傻乎乎的在一边儿站着。
可要慕南宁在这儿的话,肯定会骂她一声小狐狸。
瞧瞧那站的的位置,刚好不远不近的,不会伤到自己,又能看的清楚。
出了这样的事儿,和孙家结亲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了,而且还得把孙家之前送来的东西都还回去,于氏一想到这儿,气的心肝儿都疼。
既然乔望月没用了,于氏连牛车都不让她坐了,直接自己坐上去付了钱,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自己走回去吧。
乔望月冷冷地看着于氏,也不说话,直到牛车走了,她才嗤笑了一声。
好在镇子往村里就一条路,来过一回她就知道怎么走了。
小矮子。
乔望月听到了,感觉很像山上那个男人叫自己,扭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一辆马车。
驾车的是慕大,一张标准的糙汉脸。
马车停在乔望月前边,慕南宁撩开帘子,微微弯着腰露出来了半张脸,我叫你你怎么不停下来那,上车!
有车不坐白不坐,乔望月也不计较他叫自己小矮子的事儿了,蹬着小短腿爬了上去。
进去了才知道,这马车外边看着普通,可实际上里边大有乾坤。
不管是梨木桌,还是车顶悬挂的夜明珠,亦或者脚下踩的璎珞毯,都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想到自己之前在镇子上听到的,乔望月一点儿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到了一杯茶灌了下去试探道:对了,你知道宸王遇刺的事儿吗,听说就是在小昆山南边的官道上。
饿了吗?慕南宁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不知道碰了哪里,车厢上弹出来了一个柜子,里边放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