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道:“能令‘病尉迟’孙立这员虎将来投,便是奇功一件,孙新速去。”
宋江急忙道:“且慢!两军对峙,局面紧张,之间哨探不断,孙新一去,恐先被秦明的探马擒获,反而泄漏机密,对孙立不利。”
晁盖道:“贤弟有何妙计?”
宋江道:“先令时迁前往孙立处下书,以时迁的身手,纵然是大内皇宫,也如入无人之境,可保无虞。”
宋江令萧让斟酌手书信件一封,交给时迁,嘱咐道:“孙立看了,教他回一封书信,约定日期时刻,我等派军前去接应。”
时迁得令,即刻下山,渡水去往孙立营地。
时迁身负“纵天术”、“迭地术”绝技,翻山越岭、渡江涉水都如履平地,他绕过探马、巡逻队、官军营地里的岗哨,甚至连营帐外的警卫都骗过了,直接进入孙立大营。
孙立正在营帐内筹划进攻梁山的路线,只觉得面前有个人影,猛然抬头,看见一个瘦小的人站在面前五步之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不认识。
孙立大惊,一面解下随身携带的虎眼竹节钢鞭,一面张嘴欲喊有刺客。
时迁及时施礼道:“孙提辖休要惊慌,受你兄弟孙新所托,有事禀报。”
孙立将信将疑,道:“你是何人?”
时迁道:“我乃梁山‘鼓上蚤’时迁,梁山寨主晁天王、宋公明有书信呈给孙提辖,原本托令弟孙新来投递,奈何两军阵前防备森严,不得已,只好由在下瞒天过海,前来面见提辖,惊扰之处,还望莫要怪罪。”说完,从身上摸出书信,递给孙立。
孙立心想,朝廷大军营地里高手如云,时迁竟能来去自如,无一人防范,即便是自己,在时迁来到跟前时,竟也未能觉察,此人轻身功夫甚是惊人。梁山上竟能招揽如此能人异士,怪不得就连弟弟孙新、弟媳顾大嫂也倾心相投。
孙立将书信浏览了一遍,大惊失色,道:“你等这是逼我入绝境!我娘子现在何处?”
时迁道:“孙提辖息怒,不是梁山有心赚乐大娘子,实在是官府贪官污吏太多,毛太公与包节级勾结陷害解家兄弟之事还是孙提辖出面摆平,如今他父子、翁婿迁怒于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哪一天就陷害到孙提辖你的头上。令弟孙新、弟媳顾大嫂和令内弟乐和所为是先下手为强,替孙提辖清除了隐患,善莫大焉。乐大娘子现在沂州安全之处,待到诸事平息,自然与孙提辖团聚,提辖不必担心忧虑。”
孙立道:“好是好,就是手段忒毒了些,断了我的退路。”
时迁笑道:“孙提辖早做打算,登州府的调查令,甚至通缉令不日便会到达这里,届时孙提辖无兵无权,再想逃脱可就难了。”
孙立在军帐里踱来踱去,无计可施,时迁也不着急,陪着他慢慢考虑,终于见孙立下定决心。
孙立道:“梁山二位寨主希望我怎么做?”
时迁道:“解家兄弟、邹氏叔侄监押在孙提辖营中,其实是吴用军师提前下好的一手棋,就是为了今日。”
孙立叹道:“有如此人物运筹帷幄,朝廷如何能撼动梁山。”
时迁道:“他们可以相助孙提辖反出官军,前往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