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群雄回到山寨聚义厅,晁盖兴高采烈,道:“此番与官军交手,不输于他,借助梁山天险,山寨固若金汤,秦明之辈,必不能持久。”
宋江却显得忧心忡忡,见晁盖神采飞扬,欲言又止。
吴用察言观色,道:“公明哥哥有话要说?”
宋江见吴用问起,便道:“今日一战,官军认清了彼此实力,尽管我军不落下风,显示了强大的力量,但未必是件好事。”
晁盖错愕,道:“贤弟此话怎讲?”
鲁智深心直口快,也道:“梁山乃是防御一方,正面硬刚,都没让官军占到便宜,若是全线防守,官军毫无机会,怎见得不是好事?”
宋江道:“若秦明胜了,恃骄来攻,凭梁山天险,官军毫无胜算。但如今秦明清楚的知道凭他现在的实力进攻梁山,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
吴用接住宋江的话头,道:“所以,秦明下一步的策略,必然是困守待援,向朝廷请求援兵。若我军按兵不动,等援军到来,他再以优势兵力强行攻打,若我军出战,失去了天险的保护,便正中秦明下怀,用消耗战削弱我军战力。官军后援可以源源不断,补给充足,我军困守梁山,补给还好,山上水中都有吃食,兵员却无处补充,迟早被他蚕食殆尽。”
晁盖霍然而惊,道:“贤弟、军师说得有理,我虑不及此。诚然,如何破解?”
众人不语。
良久,吴用道:“我等自是不能坐以待毙,还好我早就在官军中埋下了一条暗线,此刻也该是显现的时候了。”
众人不明所以。
宋江问道:“军师可否明示?”
吴用道:“官军阵中众将并非铁板一块,我猜想,朱贵、孙新、顾大嫂也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不出三日,朱贵等三人便一起回到了梁山,不敢从官军围堵的南面进山,而是来到东面水泊,由日夜轮番守候在此的童威、童猛兄弟接应渡水上山。
这三日来,官军不攻,梁山军也不出水泊。
但双方绝非相安无事。
凌振的火炮营每日向金沙滩发射火炮试射,时不时便有炮弹打到水中、岸边,最远的一直打到鸭嘴滩,再远一点,就要打到山南的第一座关隘了。
水军也不敢待在水寨里,唯恐火炮从天而降,睡梦中一命归西。因此除了正常哨探巡逻,全部船只分散在东、西、北三面,分别由李俊、李立,张横、张顺,阮氏三雄率领,分散躲避。
梁山上,朱贵、孙新、顾大嫂还带着一个人来到山寨聚义厅,向梁山首领团和马、步军头领们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