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石勇见意外被金人提前发现，一边指挥寨兵上马疾奔，一边迎面阻击追来的金兵。二人狙杀十数个金兵，但也有十几个动作稍慢的寨兵被金兵杀死，抢回一些好马。

裴宣、邓飞领着一百寨兵掩护偷马的同伴撤退，在四位头领的并力抵抗下，曾升只夺回了五六十匹马，跑了二十几匹，一百一十多匹马成了饮马川的战利品。

黑夜里曾升不敢深入树林腹地，率领人马回到营地灭火，营地已经化为灰烬。看着灰头土脸的士兵，曾升恨得咬牙切齿。

裴宣等人带着一百多匹马回营，战士们有了战马兼食物，都兴高采烈。

李应与裴宣商量杀掉十匹马，犒赏寨兵和守营的庄丁。不多时，树林中就传来了烤马肉的香气。曾升的人马战了半夜，营地被毁，饥肠辘辘，闻到烤肉的香气恨得牙根痒痒。

失去了战马的金人蹲在一旁痛哭流涕。

吃过马肉，众人精神倍增。

裴宣道：“天黑时曾升不敢动，天亮之后他必来劫营。”

邓飞道：“不错，我们烧了他的营地，他们也缺乏食物，如果不战就是坐以待毙。”

杨林道：“如今我们有了一百匹战马，不怕跟他一战到底。”

裴宣与众人制定好战术，各自去安排。

清晨时分，树林中有了光亮。

曾升让五六十个骑兵留在树林之外策应，亲自率领三百人步行进入树林，偷袭敌营。

饮马川、李家庄分成两个营地，静悄悄的，曾升率军靠近之后也没有动静。曾升起疑，急忙下令停止前进，突然左右两侧树林后闪出两队弓箭手一轮齐射，射倒了三十多人，曾升急忙后退，背后又有一队步军杀来，见人就砍。

曾升见有埋伏，挥舞双刀拼死杀开一条路，率军原路返回道旁，喘息未定，从树林中杀出一彪骑兵，领头的是邓飞、杨林。

曾升上马迎战，怎奈疲惫一夜，肚中无食，当不得邓飞、杨林两条枪，节节败退，直退到三五里之外，邓飞、杨林方才收军。

大名府一百名骑兵失了马，连番激战之后死伤七八十人，其余的也被杀散，各自逃生。曾升看看身边只剩下不到二百人，欲哭无泪。

邓飞回道营地，谓裴宣道：“曾升兵马损失严重，无力与我军抗衡，不如趁此机会杀过去，直奔梁山。”

裴宣道：“杀过去不难，只是李大官人伤势未愈，骑马颠簸，只能乘坐马车缓缓而行，让杜兴带领庄丁护送李大官人，我与贤弟、杨林、石勇断后，以防追兵。”

众人商定，裴宣等四人率饮马川寨兵前头开路，曾升果然不敢接战，让过李应的商队，裴宣等人在李应身后一里之地保护，往郓州、济州方向行进。

商队毕竟缓慢，当日黄昏时分，还未到河北东路与京东西路的交界处，王定带着凌州援兵与曾升会合后，追了上来。

裴宣催促杜兴带着李应和商队快行，下令饮马川寨兵在道路中央列阵，自己与邓飞、杨林、石勇挡在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