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问道：“什么武器？”

朱武道：“火炮。”

呼延灼道：“愿闻其详。”

朱武道：“记得听安道全说，朝廷侍卫步军司甲仗库掌管火药的官吏凌振，因为对石砲、火炮都有研究，绰号‘轰天雷’，被誉为‘大宋盛世第一炮手’，尽管官职不高，却深受蔡京器重，蔡京认为未来炮军是对付辽国骑兵最有效的武器，主张大力发展炮军。”

呼延灼道：“凌振我也认识，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远近，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他陆续研制出三种火炮，第一是风火炮，第二是金轮炮，第三是子母炮。只是火炮的精准度低，与弩兵一样，也需要布置阵地，暂时未能成军装配。”

朱武道：“火炮的射程远、威力大，对付移动目标命中率堪忧，但是对于固定目标可以矫正射击距离和角度，效果就显现出来，除了攻城战之外，还是弩兵的克星，若用火炮配合连环马，才是无敌的战术配合。”

呼延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有机会，当向凌振请教。那连环马的第三种破法呢？”

朱武道：“连环马的人和马都是全身重甲覆盖，唯一薄弱之处在哪里？”

“在马腿和马蹄！”呼延灼脱口而出。

“对！”朱武道，“这个部位因要移动，没法防护，就成了最弱的环节。倘若对手从这里做文章，比如陷马坑，防不胜防。”

呼延灼道：“这倒是个隐患，不过制造陷坑需要预设在进兵道路上，配合诱敌的策略，费时费力还需斗智斗勇，我只小心谨慎应对便是。”

朱武道：“连环马的战术作用和使用方法呼延将军已经尽知，其余的就靠实战摸索了，朱武只能言尽于此。”

呼延灼起身谢道：“呼延灼若有所成，皆拜朱盟主所赐。”

次日，朱武等三十六人率领黄门山寨兵与李从吉、呼延灼、韩滔、彭玘道别，踏上去京东西路济州梁山泊之路。李从吉令托出五千两白银相谢，呼延灼等三人送出襄州城十里之外，依依惜别。

众好汉往东北方向走，经过唐州时，唐州已经坚壁清野，如临大敌。听说杜壆、刘敏的淮西军已经攻破邓州，不日将进攻唐州。

朱武对刘敏的能力了如指掌，如此高效率破城，只能是杜壆的功劳，不禁对杜壆惊为天人。有这么一尊战神，难怪王庆能在淮西叱咤风云。

朱武差黄门山寨兵先回寿州，他率领众位好汉继续往陈州方向进发。

在贺太守、梁中书、蔡九知府三处生辰纲上连续失手，朱武自觉对自己的声誉有损，一路上闷闷不乐，史进、穆弘、李俊陪他说笑解闷儿。

路上遇到不断有官军调动，朱武等人都尽量回避，向路人打听才知，原来王义殉职，邓州失守，在朝廷产生不小的震动，枢密院童贯调集嵩州兵马都监周信、汝州兵马都监马万里、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四处共四万兵马前去与淮西军争夺邓州，殿帅府高俅另调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领兵一万前往唐州，助韩天麟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