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梦涵愣住了,手上果盘里的水果也撒了一地。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响,捂着嘴夺门而出。
外面传来奇怪的动静,靳真推开门。
老婆?
回答他的只有一地的水果和干净整洁的客厅。
傍晚,上京市,兴盛路。
常梦涵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然后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唐诗诗。
喂。是唐诗诗慵懒魅惑的声音。
诗诗,是我,梦涵。常梦涵吞吞吐吐,就快要哭出来。
她握住电话的手微微颤抖,语气也不自觉染上了哭腔。
诗诗,靳真在外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啊,他这几天上班挺好的,前两天还有病人来给他送了个锦旗呢。
怎么了?神经大条的唐诗诗还未察觉事情的严重性。
诗诗,常梦涵哽咽:我怀疑靳真在外面有女人了。
什么!唐诗诗一个激灵就从家里的沙发上滚了下来。
梦涵你先别着急,你在哪呢,我马上去找你。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在唐诗诗常去的酒吧里相对而坐。
常梦涵显然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她看着来往的男男女女,各个神秘张狂地像一个个猎人。
常梦涵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诗诗,我们怎么来这种地方?
酒吧嘛,当然是来喝酒咯。唐诗诗一边说着一边开了一瓶威士忌,你说靳真在手机上和别的女人聊天,还特别开心?
嗯长梦涵紧紧拽着衣角,低头盯着自己的酒杯。
靳真已经打来好几个电话了,可她一个都没接,最后索性,她把手机静了音关了机,眼不见心不烦。
会不会是病人家属在感激他呢?唐诗诗安慰道。
可他打电话已经打了整整五天了!常梦涵终于哭出声。
人人都说靳真是个废物,可常梦涵从不这么觉得。
看他的第一眼,她便真切地动了心。
哪怕后来他亲口告诉自己他不能做那个事,她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
可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常梦涵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另一边的唐诗诗时不时地安慰她,更多时候在疯狂痛骂渣男。
常梦涵也想跟着骂,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开不了口。
于是她喝酒,一杯接一杯。
你别喝了!那边稍微有些上头的唐诗诗一把夺过她的酒杯。
她是带她来这散心快活的,可不想灌个酒鬼驮回去。
这酒,怎么还越喝越愁呢?
上京市的另一边。
靳真急的发了疯。
他猩红着眼,一拳砸在雪白的墙上,厚实的墙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
他打不通梦涵的电话,于是各种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叫嚣着,盘旋着。
他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害怕过了。
尤其是常梦涵,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良久,靳真稳住心神,接了个电话。
喂,老大,我是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