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地一个字,彻底地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全结束了。
随着身后房门的关上,言笑笑紧咬着嘴唇,哭成了一个泪人。
玩厌了?
从一开始,他对自己就是玩玩?
言笑笑不由想起以前他说的一句话,“女人,不过就是缓解寂寞的工具!”
会说出这种话的男人,自己竟然真的去相信,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愿意为了自己这一颗并不完美的树,而放弃一整个森林。
红肿着眼眶回到了刘家,正好碰到了刚刚放学的言子明,她想要挡一下自己的眼眶已经来不及,被他看了一个正着。
言子明加快步伐跑了过来,蹙着秀气的眉头,“妈咪,你怎么了?爹地又欺负你了?”
等了片刻,言笑笑都没有回答他,言子明有些着急,抬了抬那边书包背带滑落的胳膊,边说边往外走,“我现在就去找爹地。”
其实他早就想去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几天言笑笑一直用母子关系作为威胁!
言笑笑拎着他后面的衣领,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好去找他了,你还怕你妈咪没人要?”
嘴|巴里说得越漂亮,表面上装的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实际上,当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时,哭的越伤心,越绝望,越歇斯底里。
数次,她看着一旁的水果刀,多想要拿起来在自己的手腕上,重重地划开一刀。
可她还是没有这个勇气,她还有言子明。
司祈墨就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一般,公司只有在早上的时候会去办公室里晃荡一圈。
下午便会坐在酒吧里,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
如此循环,天天如此。
此时此刻,他的胃里除了酒还是酒,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天,司祈墨打发掉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小李,立马又让酒吧经理给自己送来了好几瓶葡萄酒,打开,一一摆放在面前,然后直接拿起瓶子猛灌。
只是,他不过才喝了半瓶左右。
突然,他的肚子一阵抽搐,一股鲜红的液体从嘴|巴里喷射而出。
手上,瓶子上,茶几上,地板上,全部都是。
他又吐了好几口,才稍微觉得舒服了一些。
这鲜红的液体,让他分不清究竟是血液,还是葡萄酒。
待肚子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司祈墨又拿起另外一瓶干净的红酒送进了嘴巴里,可没几口喝下去,便又是如之前那样的情况。
这时,酒吧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女子悄悄地走了进来,突然,“啊”地一声大叫,将原本守在外面的保全全部叫了进来。
她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只手指着满地得鲜红,害怕的声音直打颤,“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进来,他就已经吐成这个样子了。”
她不过是想要趁着那些姐妹都忙得时候,来各个包厢凑凑运气,没准还真能找到自己的金主呢?
可没想到,却让她碰到了这样的事,她真怕到时候真的有什么,大家都会把责任直接推卸到了自己的身上。
到时候,可真的就是百口莫辩了。
司祈墨没想到自己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又再次进了医院,看着一堆医生在边上看着自己叽叽喳喳的,他干脆把插在自己手背上的针管一下子拔掉了,低喝一声,“给我滚!”
一旁的司父司母看得目瞪口呆。看着自己这位已经变得有些自暴自弃的儿子,紧紧皱起了眉头。
听小李说,他已经与言笑笑结束了。
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看出了他有些虐待自己身体的倾向,两人就算是心疼,也不会多说一句。
只是示意医护人员重新将点滴挂上,并且在他们离开了以后,司父冷声说,“这段时间去国外散散心。”
这一次,司祈墨没有反对。
他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去一个没有她的地方呆一段时间。
这就是所谓的疗伤吧?
以前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情,没有想到,现在却是全部都干了一遍。
司父的办事效率极快,在司祈墨身体不过才刚刚恢复了一些,他就已经为司祈墨定好了机票。
来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国度,空气中不再有属于她的气息,可脑海中的她却依旧挥之不去。
司祈墨每日都待在别墅里,不是对着游泳池发呆,就是躺在卧室的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