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的眼睛已经彻底好了吗?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吗?”言笑笑举起手,在他的眼前不住地晃动了好几下。
郎隐弯起嘴角,笑笑,抓着言笑笑的手腕,“好了。”
可下一秒,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问:“安安怎么样?”
“先进屋再说吧。”
原来,郎隐这段时间时间的消失,是为了去治疗自己的双眼,以及安顿那一帮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郎隐端起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嗓子,嘴角却是一抹苦笑,“眼睛在那段时间虽然好了一些,但是医生说,想要彻底恢复,还是得依靠手术。可是因为淤血的位置并不是很理想,手术的风险很大,很可能,做完手术,我会直接失明,或者就是直接挂掉。”
“你去做手术了?”言笑笑不由惊呼出声。她没想到手术的风险会这么高,也从来都没听郎隐提起过。
她与刘欣安两人一直天真地以为,淤血会自行消散,不需要任何的担心。
郎隐点头,继续说:“运气好,一次就成功了。只不过后期恢复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感染。”
此刻,他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可在他嘴里轻吐出的“一些感染”却是差点成为要了他性命的凶手。
高烧不退,加上积水,如果不是司祈墨找来其他医生,想必此刻他可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言笑笑接着又听郎隐简单地说了一下对于那帮兄弟的安排。起初,他说要解散组织的时候,遭到了极大的反对。
大家一心认为,他们这样的出身,如果不干这一行,出去根本不会再有什么地方愿意接收他们,或者就是去那些公司里,给人家当当保安,赚取一些微薄的薪水,还要看别人的脸色。
只是,郎隐坚持,加上又为他们安排了不错的工作,这件事情也算是这样落下了帷幕。
只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是嘴上说起来简单,可实际操作起来,却花费了不少的精力与时间。
当初,刘父便是以这两方面做为阻碍她们两人在一起的条件。现在,全部都处理完了,郎隐一刻也没有耽误,赶回来了。
郎隐问:“安安不在这里了?打她电话一直都是关机。”
言笑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紧抿着嘴巴,迟疑了片刻,这才低声说:“杂志社派她出去参加培训了。为期一年,刚过去没有多久。”
“一个人?”
言笑笑摇摇头,照实说:“还有一名同事,一起过去的。”
言笑笑看到,当郎隐听到对方是个男的,并且对刘欣安有意思,想要进行追求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但是转瞬,却又恍若没事一般,起身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才离开。
她有心想要问一问,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他离开之后,发了一条短信到刘欣安的手机里,“郎隐回来了。”
一直到第二天,她才收到刘欣安的回信,简单的一个字,“哦。”
她猜不透,这一个“哦”字代表了刘欣安是什么样的态度?
言笑笑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从杂志社里出来,放在包里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了起来。她接起来,是言子明的电话。
“妈咪,下班了吗?回来的时候经过书店顺便帮我买两本书吧?我们老师布置了作业,让我们写读后感。”
只要听到儿子的声音,言笑笑就会不由地扬起唇角,说:“那等晚上吃完饭,我们再一起出来买?”
言子明撇了撇嘴,“太麻烦了。妈咪,辛苦你了。”
言笑笑无奈地摇头,结束了电话。自己这个儿子,犯起懒来,只怕也是同龄人无法比的。而且,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宅在家里了。
回家的时候,言笑笑便顺路去了一趟书店,挑选了两本相对没有这么枯燥的名著。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迎面走来的两人,手挽手,恍若亲生母女一般亲密。
一人是司母,而另一人,正是之前陪司祈墨参加慈善晚宴的女子。
此时,言笑笑想要假装没有看见,立马离开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对着走到面前的司母微微点了点头。
许是今日司母心情好,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书,没了之前在医院里碰到时的凶狠,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给明明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