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言笑笑边说边拍了一下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先坐下。
刘欣安却恍若未见她的动作,紧皱着眉头,问道:“多久了?”
“快一个星期了吧?”
“快一个星期?”刘欣安大着嗓门,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说:“你居然现在才跟我说!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我妈,让她炖点牛筋或者骨头汤给你。”
言笑笑连忙说,“不用了吧?实在是太麻烦阿姨了。”
“什么不用了,你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啊?现在只能吃啥补啥了。”说完,刘欣安已经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妈妈。
言笑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制止了,她无奈地瞥了一下嘴巴,自己只是想说,家里的阿姨也会煮这些,告诉她就行了。
结束电话,刘欣安这才安静地在沙发上坐着。
言笑笑便询问了一下她与石头的近况,只是,当刘欣安提起他的时候,并不是很开心。
这样的男人,适合做朋友,适合做男闺蜜,唯独不适合做男朋友。
言笑笑唯有劝她,别勉强自己。
但她只是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这时,一直在书房里捣腾,最近刚买的高达的言子明与司祈墨两人,发出了一些动静,刘欣安听到后,站起来问:“明明在书房呢?我去打个招呼。”
说话间,已是朝着书房走去,言笑笑想要制止,早已经来不及。
下一秒,她便听到刘欣安大叫了一声,又迅速地回到沙发上坐下,紧抓着自己的手,问道:“笑笑,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司总也在这里啊?”
无奈下,言笑笑只得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当然,她隐瞒了自己与言子明准备离开的事,最后,她无奈地说:“没办法,他是罪魁祸首,现在在将功补过呢。”
听完,刘欣安恍然大悟地点头,随后指了指卧室的房门,轻声问道:“那……你们现在……睡在一起?”
言笑笑推了她一下,哭笑不得,“你想什么!他肯定是睡在明明的卧室啊!”
刘欣安仿佛对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很感兴趣,事无巨细地都问了一遍。
言笑笑不希望她胡思乱想,只能如实告知。
在她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认为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的时候,刘欣安收起了脸上八卦的神色,看着她,一本正经地问道:“笑笑,那你想过,郎隐与司总之间,你更在意谁吗?”
司祈墨与郎隐?言笑笑怔愣住了,回答不出来。
郎隐是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自己的那个人,照顾了她与明明整整七年的时间。
如果没有他,想必也就没有现在的自己了,她对他,感激,感恩,他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生活在自己的生命里。
而司祈墨,那一个荒唐的夜晚,让他们两人的平行线交织在了一起。
从最初的厌烦,到现在,言笑笑承认,她对他有感情,可那一份感情,并没有强烈到让她心甘情愿地,去对抗那些并不赞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人。
她承认,她是自私的。
沉默了许久,想了许多,言笑笑抬头看着刘欣安,笑了,说:“我更在意我自己和明明。”
“可是,你总得找个人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吧?”刘欣安问道。
言笑笑看了看她,淡淡地说:“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和明明了。”
气氛有些尴尬,有些紧张,刘欣安叹了口气,握了握言笑笑的手,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之后,便不再说话,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两人带着各自的心思,出神地盯着电视,却是连里面在放什么,一点都没有看进去。
这日,言笑笑掐着手指头算了一遍,今天已经是医生说的最后一天了,脚踝上的草药,时间一长,有些戳人,她迫不及待地连忙将纱布解开。
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接触过空气的脚踝特别的白,同时,也衬得脚踝上的淤青格外的刺眼。
司祈墨看了眼,皱着眉头,说:“不行,现在还这样,今天再去一趟医院。”
“不用了吧?我走路已经不痛了,这点淤青,应该能自己消散吧?”
言笑笑一脸的不情愿,她只要一想到去一趟医院,就可能还需要再包一个星期的草药,她就觉得恐怖。
只是,她终究还是拗不过司祈墨的坚持。
在医院里耗费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天色擦黑的时候,两人终于回来了。
走到门口,言笑笑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却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
她狐疑地抬头看了眼司祈墨,见他此时也紧紧皱着眉头,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这声音太熟悉了。
果然,她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赫然坐着司祈墨的父母,而自己的儿子,则是坐在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