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妈妈听到“手术”两个字,整个人都软了,靠在言笑笑身上,再次红肿着眼眶,哭出了声。
不就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吗?为何还要做手术?
一旁的医生继续解释:“从楼梯上摔下来,可大可小,现在,您的女儿脑袋里有血块,如果能自行消散,自然不需要做手术,可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了,血块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手术必须最快做越好。”
听完这一番解释,刘妈妈更加蒙了,她紧紧地抓着言笑笑,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言笑笑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她下意识地抬眸看着司祈墨,满是无助与不安。
“手术安全吗?”
司祈墨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医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抬起手拍了一下司祈墨的肩膀,“司总,你也会问这种傻问题了?”
司祈墨有些尴尬,一时也是着急了。
他轻咳了一声,还未开口,医生已是看着林母解释道:“手术肯定是有危险性的,但这个算是小手术,成功率也是比较高的。”
送走司祈墨与医生,言笑笑安慰着林母,最后同意了手术,时间就安排在了下午,有些匆忙。
虽然操刀人就是今天上午那名医生,虽然司祈墨在身边不住地安抚着自己,言笑笑还是止不住地紧张,不住地抬头看着司祈墨,问:“真的会成功吗?”
“放心吧。”
他的话,虽然简简单单,只有三个字,却犹如一股力量注入她的身体。
这场手术一直进行了四个多小时,当医生带着一脸疲惫出现在手术室门口时,对他们露出笑颜,“手术很成功。”
这一刻,言笑笑一直揣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晚上,言笑笑搭乘司祈墨的车回家,下车的那刻,她再次低声说:“谢谢你。”
如果这次没有他,想必事情解决得不会这么顺利的。
司祈墨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柔声说:“笑笑,和我不要这么客气。”
言笑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原本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她却犹豫了。
只是,空气中,还是漂浮着尴尬的气氛,她的双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放,抬头看了他一眼,终究只是紧抿着嘴巴,抬手去开门。
司祈墨拉住她的胳膊,拥进怀里,他凑在她的耳旁,低声说:“笑笑,别再离开我。”
声音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司祈墨何须要这样对别人说话?
言笑笑终究还是不忍心,想要推开他的手慢慢地放下,说:“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好不好?”
一段感情中,最艰难的,就是与父母相斗争,她没有这个信心,可看着司祈墨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她却又犹豫了。
“笑笑,只要你别离开我就行,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
司祈墨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言笑笑的心愈发地乱了,她推开他,没有再说,从车上下来,径直去了回了家。
言子明还在客厅等着她,一听到开门声,就迎上前,仰起自己的头,问:“妈咪,安安阿姨好点了吗?”
“好多了。”言笑笑的脸上满是疲惫,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问:“你怎么还不睡?”
“爹地让我在家里等你。”
下午的时候,言子明就接到了司祈墨的电话,先问了几句他的情况,随后就交代,让他晚上先别睡觉,等言笑笑回来,看看她的情绪。
言笑笑听完,有几分的恍惚,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如果差一点,那现在的自己也就不必这么难受了。
第二天早上,言笑笑刚刚睡着,就接到了林妈妈的电话,声音有精神了许多,说:“笑笑,安安醒了。”
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刘欣安一脸苍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言笑笑的眼眶止不住变得潮湿。
刘欣安扯动嘴角,虚弱地说:“笑笑,你哭什么啊?我已经没事了。”
“安安,都怪我。”言笑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只怕安安不会同意和石明辉在一起。
这两天,她多怕,自己没有这个方面和刘欣安说一声“对不起”的机会,幸亏,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刚刚醒来的刘欣安精神还不是很好,言笑笑与她说了两句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正准备起身离开,接到了郎隐的电话,说有什么东西要给她。
言笑笑想着等会儿有些事要说,索性就应了下来,与他约定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碰面。
赶到的时候,郎隐已坐在位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菜单,听到椅子拉动的声音,抬头,问:“帮你点了一杯蓝山,可以吗?”
言笑笑点头,坐下的时候,看到了放在郎隐手旁的一个小盒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