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泄露的客户联系方式在司祈墨的运作下,全部成了空号,他在事情刚发生的那刻,已经迅速地命人为客户们,全部重新办理了联系方式。
当然,必要的道歉与赔偿,少不了。
至于郑家的那一个代理权的事情,自然不会再继续进行。
当郑父得知是被自己的女儿害得失去了一个代理权,气的在客厅捶胸顿足,差点儿心脏病发。
言笑笑与言子明两人伴着黄昏,从司家回到了刘家。
司父司母的态度虽不是很热情,但与之前相比,有一种天差地别的感觉。
至少,不会再冷不丁地来上一句嘲讽或者威胁的话。
手机里,是司祈墨发来的短信。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着。
可生活,之所以是生活,那就是从来不会按照你的想象所发展。
言笑笑刚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郎隐的其中一名手下,“笑笑姐,老大住院了。”
她忙去刘欣安的卧室,拉着刘欣安的手,往外面跑去。
当她们赶到医院,郎隐的手下还站在病房外。
原来,他们刚刚结束了一个任务,从国外回来,正打算一起去好好庆祝一下。
毕竟,再一次死里逃生了。
当时,郎隐笑着说,“想吃什么,我请客。”
他们正高兴,可是下一秒就看到郎隐昏倒在了一旁,忙送来了医院。
现在,医生们还在检查。
一旁的刘欣安听完早已经靠在墙壁上哭成了泪人。
言笑笑紧咬着唇,才没有哭出声,而眼泪,早已经在脸上肆虐。
她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问:“是不是出任务的时候伤到了没有发现?”
“是的。”那名手下点了点头,“当时老大被伤到了头部,他觉得没有什么,我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三个人,站在急救室外整整等了一个小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终于带着一脸疲惫出现在她们面前。
“病人脑部有淤血,积压了视网膜,可能会出现短期的失明。”
淤血,失明……
刘欣安的身体晃了晃,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看着马上就要摔倒,言笑笑忙伸手扶住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言笑笑稳了稳心神,问:“那淤血大概多久会消失?”
“这个要看病人本身,有些人可能就两三个月,也有好几年。”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突然接受自己失明的事实,更何况是这般骄傲的郎隐。
翌日,天气很好,艳阳高照。
刘欣安哭了一晚,发了一晚上的呆,刚刚才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言笑笑拿起一旁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她身上,正准备去外面打个电话,突然听到床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忙走到病床旁,只见郎隐睁开了眼睛,双手撑在两侧坐了起来,伸手在床头的墙上摸索了片刻。
是想着要开灯吗?
看着这一幕,她捂着嘴角,忍不住哽咽出声。
“谁?”郎隐警觉地朝她这边看了过来,紧皱着眉头。
言笑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下,“郎隐,是我。”
郎隐紧绷着的神色变得轻松了不少,转而却又有些疑惑,追问道:“大晚上的你过来有什么事吗?怎么不开灯?”
听着他的疑问,言笑笑僵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恰在这个时候,查房的医生走了进来,第一句话便是,“醒了?感觉怎么样?”
郎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疑团笼罩在他的心头。他没有问医生,而是低喝一声,“笑笑,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还没跟病人说吗?”医生翻看着手里的病历,时而抬头看一眼僵硬地站在一旁的言笑笑。
许是他们身为医生,看多了生离死别,扯了扯嘴角,便将郎隐出现的情况说了一清二楚。
沙发上的刘欣安听到说话声,也揉了揉眼,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一切。
郎隐回想刚刚医生说的话,一阵错愕。
因为血块,所以自己失明了?
他举起手,凭着感觉放在自己的眼前,一点都看不到。
郎隐崩溃了,他冲下病床,想要去拉窗帘,他不相信自己不过就是被这么敲了一下脑袋,就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