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惜缘本来只是顺嘴一问,也没指望墨勋爵会回答她,不成想墨勋爵还真就冷淡的嗯了声。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依旧,漆黑如墨的眼眸并没注意到她,便收回了视线。
一下车夏惜缘就瞪大了眼睛。
她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墨勋爵,难道今天要参加的宴会在这里?
墨勋爵没有回到她,只是一双入鬓的长眉微微皱起,似乎对她如此大惊小怪表示不悦。
夏惜缘强迫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不就是a市最豪华,全国最著名的几家“白金五星级”大酒店吗?不就是里面的设施一流、住一晚上要她一年的工资吗?呵呵,麻蛋!她怎么可能镇定的下来啊,这可是国内唯几的白金五星级酒店之一啊,跟国外那种六星级酒店没差,而且据说里面的设施服务一流啊!
夏惜缘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不行不行,她要冷静冷静,早知道要到这地方,她一定好好配合墨勋爵的改造计划,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因为对墨勋爵自作主张的反感,她就摆出一副“任你摆布”的模样,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真是亏了亏了。
想到这里夏惜缘瞪了墨勋爵一眼,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她在心里暗暗咬牙,难怪那家伙那么好说话,还说什么表现好了给额外的酬金,这种地方她一次都没来过,各种礼仪就更不用说了,在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来的人肯定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就她一个普通女人,怎么可能表现良好嘛,能不怯场墨勋爵他都要烧高香了。
墨勋爵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怨念,斜睨着她,冷硬的开口,“挽住。”
“哈?”夏惜缘楞了下,不过看到墨勋爵抬起的胳膊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很顺从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可这心里却翻着个的将墨勋爵骂了个痛快。夏惜缘觉得她跟墨勋爵前世绝对是仇家,还是不共戴天的那种,不然为什么这家伙每次都想着坑她一把?
夏惜缘不知道宴会什么时候举行,华夏人都比较讲究礼仪啥的,按她想的,墨勋爵就算不是第一个到,也该是中间的,不上不下,让人没个说头,谁知道两人坐电梯上楼,刚踏进宴会大厅,就被无数双眼睛注视了。
宴会大厅很豪华,到处都是明亮的金黄色,感觉金光闪闪的,里面人也挺多,各个穿着不凡,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各式华美礼服,衣香鬓影、筹光交错,比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震撼多了。
夏惜缘不由自主的就漏了怯。
就算她再怎么无畏,在这种环境下也做不到自信飞扬。
其实这也是真正世家与普通人之间的区别,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优雅贵气不是靠外表的装饰能达到的,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算经过一系列包装,也是匠气十足,而那些真正家世丰厚、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其底蕴造就了每个人优雅的风韵。
夏惜缘说到底也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没有那些世家子弟的优雅大气,也没有暴发户的自信张扬,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像张牙舞爪的小猫,其实内心深处并非像她表面上表现的那么自信。
尤其毫无准备的面对一群可能她一辈子都没资格见着的人,她没撒腿就跑已经很镇定了。
墨勋爵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微微扫了眼她的表情,见她紧紧抿着唇,小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还以为她紧张了,本不想当回事,但感觉到手臂被人抓的越发的紧,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紧张了?”
夏惜缘不由自主的挨近了他,心里紧张的直打鼓,嘴上却不饶人,“才、才不紧张!”
“哈哈,这不是勋爵吗?”墨勋爵还准备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地笑意,跟大街上随便碰到的某位大叔一样和蔼可亲。
墨勋爵只得收回视线,与男人交谈起来。
今天能来这里参加宴会的人都是帝都有名有望的人,像那种暴发户根本连请柬都拿不到。
帝都是权利中心,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有头有脸的人看着多,其实大多沾亲带故的。墨氏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其经营反应广泛,合作对象也众多,何况做到他们这个地步的,跟上面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关系。
墨勋爵虽然没有进入公司,也多次表示自己不喜欢公司那些事,但只要他还是墨家人,还占着墨家二少的名头,很多人情世故就免不了。
所以就算他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虚与委蛇,尤其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跟墨家的关系还不错,不然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他迎了上来。
夏惜缘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的,但用脚趾头也知道能让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墨勋爵参加的宴会,肯定不简单,接触的人更加不用说。因此她乖巧的跟在墨勋爵身边,拼命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别看她之前表现的满不在乎,但好歹还是有职业精神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总不能真的让墨勋爵颜面扫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