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状态,怎么去上班啊,苏瑾大师今天会到公司指导,难道她要拖着一只伤脚见苏瑾大师?
想想都不好了。
夏惜缘很崇拜苏瑾大师。
不是对他现在的名声的崇拜,而是对苏瑾大师本人的崇拜。
苏瑾大师本身就是个奇迹。
他不因为自己的名利而裹足不前,也不因为自己的年龄而停止学习。他活出了所有人都想要却不敢去追求的样式。
总而言之,苏瑾大师的人生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但这其中,他自己的努力与毅力占了更大的比例。
这也是夏惜缘最先喜欢上的不是苏瑾大师的天赋,而是他本人的原因。
夏惜缘觉得如果她有苏瑾大师的毅力或者说果敢,生活可能就不像现在这么寡淡无味。
可以说,苏瑾大师的生活方式是她羡慕却没有办法去实行的梦想。
而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因为只能想想而已。
因为一直背对着卧室门,所以她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来人穿着西装裤白衬衫,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蜜色小臂,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早点。
墨勋爵一进门就看到蹲在床脚的女人,他的脚步顿了下,走进来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迈着修长笔直的大腿走到夏惜缘身边,不由分手直接将人抱起。
至于夏惜缘惊慌的挣扎,他直接无视。
将人放在床上,墨勋爵一眼不发地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带惶恐的女人,黑沉沉的眸光无端让人有种面对上司的严肃上司的感觉。
夏惜缘愣了下,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墨勋爵昨天一晚上一直没离开?
想到这个可能,夏惜缘惊悚了。
那他住哪里?
客厅沙发?
怎么可能!
依着夏惜缘对墨二少爷的了解,绝对不可能放着床不睡跑沙发上自找苦吃,即便床上还有个她。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被塞在小小的沙发上,墨二少大咧咧的占据了整个大床。
那么也就是说,墨二少昨天应该不在这里休息的?那他为什么这么早过来?而且他手里还有这间房的房卡?
想想夏惜缘都浑身哆嗦,她竟然这么相信一个人?睡的一塌糊涂连自己怎么到酒店又是如何睡觉得都不知道?
“我怎么在这里,不是该问你吗?”
墨勋爵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夏惜缘头发发麻,忍不住想要逃的时候他才冷淡的移开视线,仿佛刚才目光灼灼盯着人看的不是他一样。
夏惜缘被这话弄的有点懵。
问她?
她怎么知道啊!
“好好想想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
夏惜缘:“……”这语气不对啊,难道她昨天晚上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可她确定自己睡就从来没有不好的习惯,而且她也没喝酒,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绞尽脑汁的回想一遍,然而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就记得自己救了人,可是因为各种原因手机丢了,鞋子也丢了,医生催着让她缴费,然后墨勋爵就来了。
紧接着她被墨勋爵抱起来了,然后就没然后了……
剩下的事夏惜缘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斟酌了一下语气,小心翼翼的问:“我睡糊涂骂人了?”
墨勋爵斜眼看她。
夏惜缘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闷头苦思,然而她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太好听的话?”
想想还真有可能,她对墨勋爵有多怨念只有她自己知道,睡梦中将人骂一通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她明明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啊。
夏惜缘局促的掰着手指,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最后只能抿着唇垂下头。
好吧,不管怎么样,她错了还不成吗?
对于墨勋爵的帮助,夏惜缘必须要感谢,所以所有的锅就让她背吧,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痒,大不了多说几句对不起什么的,要不、要不酬金可以稍微少给点?
一想到还没拿到手的钱长着翅膀飞了,夏惜缘疼的心抽抽。
她正胡思乱想呢,就听男人低沉冷冽的声音道:“你睡了我。”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