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夏惜缘顿时感觉理直气壮起来。
“虽然吐你一身是我不对,但是墨二少,元凶可是你自己,谁让你先啃我的。”夏惜缘摸摸红肿的唇,心疼的不得了,她的唇,肯定要肿成香肠了,不过想想自己比墨二少更胜一筹,把他的唇都啃出血了,顿时那点心疼就没了,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了,“你看看你把我的唇都啃出血了,而且我刚才要离开是你自己拉我的,不然我肯定不会吐你身上了,因为你我还要洗床单,你知道这里的水费对贵吗?我平时洗个澡都舍不得,因为你的缘故还要洗床单……”
夏惜缘本来是准备抱怨两句,让墨勋爵无话可说,谁知道越说越委屈。帝都的房价贵的要命,她还是好命,房东夫妇看她顺眼,又同情他们姐弟俩,再加上人家根本不缺那几千块钱,所以才低价把房租给了他们,只是水费什么的,要她自己掏。夏惜缘平时为了节省,都是循环利用的,就像她自己说的,洗个澡都舍不得,一般都是擦擦罢了。
可墨勋爵这家伙,却要让她洗床单,怎么想都是自己亏了,夏惜缘不开心。
墨勋爵满头黑线,他也是倒了血霉了。
明明受害者是他好吗?
自己现在还驼着一背的呕吐物呢。
夏惜缘说着也闭上了嘴,好吧,看在某个人被自己吐了一身的份上,就放过他好了。
于是夏惜缘指挥着让墨勋爵小心翼翼地脱下衬衫。
没办法,夏惜缘只能帮墨二少洗,谁让衬衫上面还留着证据呢。
洗的过程夏惜缘完全不想形容,太倒霉,她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如果不是墨二少先为难自己,完全不用弄脏一身衣服好吗?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作的!
不过她也暗暗庆幸,幸亏墨二少脱了西装外套,不然她就惨了。
虽然墨二少穿的衣服全都没牌子,但光看面料什么都知道不便宜,尤其她之前穿过墨二少随手让人买的衣服,更加知道价格的昂贵了。
忍着呕吐的欲望,好不容易将衬衫洗干净,夏惜缘叹了口气。
她刚刚开了窗户,床单也扒下来了,为了节省水源,只能手洗了。
将衬衫晾好,看着皱巴巴的衬衫,夏惜缘拧着眉,总觉得有些不太妙的预感,墨勋爵不会让她赔偿吧?
咳,就算墨勋爵让她赔偿,她也不会妥协,明明不是她的错好吗?能帮他洗衬衫都已经很好了。
这么想着,那点心虚就被夏惜缘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什么,衬衫洗好了。”夏惜缘磨磨蹭蹭地出了卫生间,看到墨勋爵光着膀子擦唇,小声说道。
墨勋爵扭头,眸光幽幽地盯着她。
“你把我的唇咬破了。”
夏惜缘下意识看过去,果然看到墨二少拿着的卫生纸上有点点血迹,而且墨二少的嘴唇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她缩了缩脖子,沉默了半晌,幽幽道:“我只是自卫。”
没错,她只是自卫罢了,就算是拿到法庭上,她也有理由!
夏惜缘挺直了腰杆,觉得自己没啥可心虚的,说到底跟她没啥大关系,就算是那件衬衫废了,也是墨二少自找的。
墨勋爵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像是要看出花一样。
夏惜缘被看的浑身不得劲,连忙催促他去洗澡,嘴里还嘟嘟囔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今天肯定要用不少水,哎,这个月的水费啊……”
墨勋爵:“……”
他这个承受了无妄之灾的人都没说啥,她倒是先埋怨上了。
等墨勋爵进了卫生间,夏惜缘猛地关上浴室,顿时松了口气。
她果然很聪明,等证据都消灭了,谁知道是她干的。
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出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夏惜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急急忙忙去收拾她的卧室。
床单要重新换一个,幸好她还有备用的,而且卧室里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开窗透气之后还觉得那股味道在,没办法,只能打点空气清新剂。
忙碌完这一切,夏惜缘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夏惜缘不知道,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墨勋爵也勾了勾唇角。
虽然结局不怎么样,但不得不说,过程墨二少还是享受到了。
摸摸肿胀的唇,墨二少痛嘶了一声,心里却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