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
夏惜缘:“……”她使劲用被角擦了擦眼泪,很是无语。
鬼都知道他看到了好吗?
浴室就那么大点地方,一开门正对着浴缸,怎么可能没看到,而且这事说起来还真跟他没什么关系,干嘛委委屈屈的跟自己道歉。
她夏惜缘又不是好赖不分的人。
“不关你的事。”夏惜缘声音沙哑地说。
她揉了揉眼睛,只觉得眼睛有点肿的难受。
“可是……”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夏惜缘打断了他的话题,什么可是但是的,这事真跟他没关系,不需要往自己身上揽。
“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滚两下拿出来晾晾就可以了。
“好。”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明显的感觉到床上似乎一轻。
夏惜缘偷偷探出脑袋,看着男人的宽阔的背影消失在卧室,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现在跟墨勋爵相处挺难受的,先不说大概有可能发生的激情一夜,就说刚才那事,也让她挺尴尬的。
她没想到自己命那么背,差点从浴缸里摔出来。
悄悄摸了下脚腕,夏惜缘头疼的厉害,本来就受了伤,刚才又承了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彻底。
她现在都没心情想自己错过了面见苏瑾大师的事情,仅仅只是现在这定点事就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墨勋爵也不算是个完全意义上的坏人,最起码没在她难堪的时候说出更难堪的话来,这让她松了口气,大不了以后就不喊他墨变态了,夏惜缘偷偷的想。
当然,该要的酬金是不会少的,亲兄弟还明算账,他们本来就是交易双方,而且她现在很需要钱,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再说了,那点钱墨二少也没看进眼里。
夏惜缘默默的想,今天这事就当这样过去了,她不说,墨二少大概也不会无聊到揭她的伤疤吧。
但夏惜缘不知道,变态是一种病,稍加抑制还有可能,但要彻底根除就难上加难了,何况墨二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变态那种病,所以等日后那个英俊男人总是用某一天看到她赤裸裸的身体嘲笑她的时候,夏惜缘恨得想要扑上去咬他两口。
自然,那都是后话。
目前夏惜缘还没想的那么深远,只是为自己刚才的窘境不自在。
而且还在自我反思,是不是她最近太得意忘形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给她弄出这么一大堆事。
很快,脚步声朝着卧室而来。
夏惜缘忙拽着被子遮掩住自己,只剩下个毛茸茸的脑袋留在外面。
墨勋爵步子一顿,没想到竟然会与夏惜缘的目光对上。
女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还透着浅浅的水雾,眼眶红肿,毛茸茸的脑袋幼时的小鸡仔似的,特别可爱,不知怎的,让人有种摸一把的欲望。
“……”墨勋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也是为难墨二少了。他的性子恣意,向来我行我素,经常是别人看他眼色,还从来没有让敢他看脸色行事。
而且他那张嘴异常毒辣,强大的背景又让他毫无顾忌,向来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像今天这样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他摸了摸鼻子,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大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眶红彤彤的仿佛被人欺负了的女人,墨勋爵漆黑的眸中掠过一抹纠结。
夏惜缘也有点懵,傻傻的盯着他看,两人相顾无言,顿时就尴尬起来。
好在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墨勋爵抿着唇走了出去。
夏惜缘耸了耸鼻子,委屈地将小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墨勋爵相处。
他们的相识太有戏剧性,两人的相处也没多么和谐,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她怼墨勋爵,就是墨勋爵怼她,相看两厌,那个时候还没觉着什么,反正大家就是在做交易,交易完成一拍两散,也没打算做第二次。
这个时候——
“换上。”
墨勋爵带着一阵风走了进来,随手扔过来一个纸袋子。
夏惜缘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接住,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好奇的看向他:这是什么?
“衣服。”墨勋爵意简言赅说了一句,便退了出去,还好心的帮她带上了门。
衣服?这么快就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