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高兴啊?你说呢?”
再远的就听不见了,可只那两句也足以证明是谁打来的电话。
希家小姑姑第一时间彪了:“希勤,你看你干的什么事?自己家媳妇都能让人抢了?还不赶紧抢回来?”
今天早上,希琰扶着头晕眼花的希勤回来了。简单的说明了他知道的事情,比方说:他才知道哥和白沅有往事,可白沅很讨厌他,甚至还拿依托咪酯放倒了希勤。并警告他,以后滚她远点。
一家子顿悟,怪不得昨天那两个人见面那表情?噼里啪啦,就差开战了。
希姑姑很生气,她觉得这事太丢份了!可她才吼完,希爷爷一个眼神就瞪过去。希姑姑赶紧闭嘴,至于其它人,自然也无人敢逆虎须,各自拿东西走人了。
希淙的专业技术一般般,八卦感知能力却是和他妈一样绝。他故意走得晚点,想多看两眼大哥的表情,却让妈一把捞走。然,有人聊总比憋得强。更何况以希淙看来:“大哥能藏着早恋的事不让家里人知道,不奇怪。可是他能瞒过爷爷吗?妈,我觉得爷爷肯定早就知道。”
“证据。”
“你想想啊。白沅对爷爷的态度?”
凉凉的,除了面子上的尊敬,什么也没有。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可:“就算你爷爷早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又怎么样?难道你爷爷还会不同意希勤娶白沅?”两家人多少辈子在一起生活,和一家人一样。白沅又是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知根知底。嫁过来,有什么不好?
希淙妈妈想得很简单,她就是看外面的那些女孩子不顺眼,喜欢眼前长大的。希淙让她妈气到吐血:“可,要是爷爷看不上白沅的本事呢?”
“要是爷爷想让大哥娶个更有助力的女人呢?”
“妈,你别忘了。白沅干什么好端端的就是不到仁爱上班?我敢保证,肯定是爷爷在中间捣也什么鬼,要不然白沅能把事做得这么绝?”
是挺象的!希淙妈妈也有点慌,可她更觉得:“白渊和希勤还是很好的嘛。白渊好象也知道他们两个的事。”
“妈。白渊和谁好,关白沅什么事?他们两个很合吗?”
那倒也是。那兄妹两个就差翻脸了。勉强挂个面子而已。想想自家两个儿子,虽然也玩不得一块儿,可好歹没象白家那两个。希淙妈妈便有些替人感叹:“我瞧老白两口子也让蒙在鼓里呢?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喜欢那个姓艾的多点?还是喜欢希勤多点?”
希淙凉凉撇嘴:“妈,白沅听白叔白婶的话吗?只要白奶奶喜欢,白叔那性子,你觉得他会反对?而只要白沅喜欢,白奶奶哪次不顺她的意?”
“那你的意思是……”
“大堂哥,险了。”
事实上,不只那对母子,几乎所有的希家人都在背后悄悄议论,而有些话其实不必说出来,受惊吓后的第一表情能解释一切。
希勤从小便精于猜度别人的心事,对于他今天早上‘出糗’的事件,他虽然当时摔在沙发里躺着,可是每个人的表情,他都看到了。
“爸妈很意外,可他们更担心的是您的意见。”
“二叔是最不管这些事的。”
“三叔那样子,倒是心疼我。我看如果我去求三叔,三叔一定会帮我去和白叔白婶讲。”
“至于四叔那里……”
“你四叔怎么了?”希冀闭着眼睛也知道希勤停顿的原因。“就算你四叔不服你爸,可希渝希淙比不上你是事实。他教不好儿子,就是他无能。同样的,你要是没办法让你四叔服你,你也是无能。”
希勤肃色点头:“是。孙儿知道。不过……倒是数四叔最顾全大局。我瞧四叔方才一直在看白叔白婶的位子。白婶倒也罢了。可白家的骨科秘术一向是仁爱的牌子之一。若是我和白沅的事处理不好……四叔想的是大事。”
希爷爷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咱们和白家是上百年的交情了。可也就因为这个,有些事就不好处置。如今的年代不同了。你小子有脑子,先捆住了白渊。可是你白叔的性子太端顺。你白奶奶又是最疼白沅的。她要闹起来,你白奶奶在卫生局多少年,认识的人只比爷爷多,路子更不在话下。她要是起了火,怎么办?”
“那年仁爱建股的时候,她就死活不要仁爱的股份。你小姑姑那时候还高兴呢,现在你看她还高兴得起来不?”
“白渊就是不要她家洛洛。她连正经话都不敢和你白奶奶说。”
“白沅要是和你再掰了,她连哭的心都会有。”
本来白沅在白家,就因为白奶奶宠她,有点无法无天。如果和希勤真翻了脸……白渊本来就不喜欢洛洛,就算怎么样真结婚了,以后能有好日子过?
洛洛可是她唯一的女儿!
“所以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爷爷的意思是,想法子让白家入股?”
希爷爷听了希勤的话笑了出来:“你以为你让人家入股,人家就一定会入?你白奶奶不是吃素的。她才不会要仁爱的股份。象现在这样,进来可攻,退可守。说来和咱们家只是情份,拔起腿随时可以走,留下来咱们也得好好对你白叔白婶。该拿的钱,由骨科的奖金里往出拨,名正言顺。她干什么非要要你的股份?”
“可既然如此,您当初干什么要拆开我和白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