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人迹耸动的人流,偶尔回头嘲笑暧昧的看他。
他搞砸了!
而刚才会不会已经有认识的人看到、听到?
白渊不能确定。
所以他回家后根本没有再去找希勤,甚至连屋也没有出。晚饭的时候,白妈妈进来看他,见儿子大夏天的把被子蒙在脑袋上睡,心里这个着急。想劝两句,或者问问到底怎么了?又怕问到儿子不能讲的事,最后悄悄的退出去。
第二天早上,白妈妈亲自下厨给儿子做了最喜欢吃的早餐。白渊看见了,坐在桌子边,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怎么?不对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
白妈妈试了试儿子的额头,不烫啊!“是不是受热了?喝点霍香正气水?”
白渊没说话,白妈妈就已经拿了药过来。拆开瓶盖插好吸管。白渊想,如果不是他动手接过来,估计妈能直接给他喂嘴里去。天知道,他今年都二十八了!
“回去告诉你妈,她想卖,就让她自己卖去……”
“我觉得还是和希勤好。艾天冬毕竟是个外来的,况且咱们和希家多少年的情份了。怎么能说断就断了?事情弄成这样,以后咱们还怎么相处?”
两股声音一起窜进脑海,勾得两顿没吃饭的胃突然间翻江倒海。一口气冲到卫生间就开始吐。黑色的咖啡,白色的胃酸,明明胃里什么都没有,却仍然是止不住的吐。吐到后面都吐出绿水来了,还停不住。
白妈妈白爸爸这下子都急坏了,白爸爸赶紧给希珣打电话。不一会儿,希二叔就拿着针包过来了。两针下去,白渊暂时不吐了。
白妈妈赶紧拿水杯毛巾给儿子漱口擦汗,好象卫生间一概的味道与她全无相关。
她的嗅觉大概失灵了,可白渊的胃却开始疼。疼得他眼前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只感觉得到急诊车拉着他到处转,耳朵嗡嗡直响。
“大概是急性胃炎。”
“先打一针止痛针。”
“抽两管血去化验。”
“血相没异常,血色素稍有点低。”
“还是做个胃镜吧!比较直观一点。”
“胃镜没有检查出什么来。没有溃疡,没有伤口,胃壁很光滑健康。”
“大小解化验单了全出来了,什么异状也没有。”
“那就是神经性胃炎了?”
“老白,白渊最近情绪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白爸爸一头雾水,白妈妈也不知所措。可这时病房里护士却已经冲了出来:“不好了,白医师又开始胃疼了。”
从未见过的神经性胃炎突然在仁爱发现。没有感染,没有镜相,没有伤口。止痛针一旦起效,人就昏昏沉沉的一切安好。可药效一过就又开始胃痛。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疼得在床上打滚,冷汗一身身的冒,面色刷白,心跳指数咚咚咚的一个劲往上蹦。
止痛针有效时间内限量,最后干脆注射镇定剂。
结果,倒是管用。输上,人就好了。
可是时效呢?
如果过了时效,白渊又疼起来怎么办?
相关科室的主任都回院来一起会诊。最后都赞同是神经性胃炎的范畴。可到底是什么缘故导致白渊一下子情绪失控成这个样子?
外人不足道也。而剩下的希家白家人齐聚一堂时,希勤突然说出了一句话:“昨天中午希勤来找我时,看上去就不大高兴。你们昨天家里有什么内部会议吗?”
希淙嘴角一抽,喵的,难道和白沅姐有关?
白爸爸白妈妈互看一眼,没有说什么。只待回到白渊的病房,关好房门后才道:“难道是因为小沅和希勤的事?”
“他一向和希勤不错。是不是因为你同意让小沅和姓艾的在一起,他才这个样子?”白妈妈反问,白爸爸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不是。可好好的孩子突然变成这样,总得要有个理由才是啊。
“我看,还是把小沅叫回来。让她和白渊说说。背不住,小沅答应和希勤好了,白渊的这口气顺了,这病就好了呢。”
白妈妈建议,白爸爸想想后点头了。
可是,不管他们拨了多少次的电话,得到的答案一直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