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知道了!一定是程大哥你是不是怪我?怪我连累了徽娘妹妹
陆令姝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哭的肝肠寸断。
女孩儿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声音还带了一点哭腔,说着:都怪我,我不该约徽娘妹妹出来,程大哥怪我也是应该的!
程循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解释道:不是,不是的,我怎么会怪你!你别哭!
他的手抬起来,落在陆令姝的面前,想要收回去,又不忍,只得捏成一个拳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窘迫。
陆令姝也不说话,就仰头看着他,大大的杏眼里闪着迷蒙的泪花,娇嫩的唇瓣委屈地嘟起,脸色竟比适才还苍白了几分。
程循心中一叹。
没有!我没有怪你!
他终究没有克制住自己,伸出手来,笨拙的为她擦去眼角泪水,你不要多想,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徽娘也不会,不要哭了我扶你下去好不好?
最后一句,声音轻轻地。
对,这样才对嘛!
那,那程大哥快扶我下去!她娇声说道。
程循将她扶下来,自有婢女接住。
程大哥,你早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呀!
被扶着走了几步,到了台矶前,陆令姝忽然停下来,一蹦一跳的跳上了台矶,回头冲男人甜甜的一笑。
程循点点头,快些进去吧又一本正经的叮嘱她:记得找医师。
陆令姝忍笑,冲他挥挥手。
我知道啦!
话音未落,拉着紫竹就没了影儿。
像只小兔子程循失笑,转身欲走。
等等兔子?!
程循这厢落荒而逃,那边陆令姝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她很是得意的哼着小曲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先换了一身新衣服、重新绾了发。去上房的时候,又嘱咐紫竹好几句,叫她不要将自己落水的事说漏嘴,主要是怕她怕崔太夫人担心。
崔太夫人正在喝药,见外孙女儿回来,笑道:姝娘可算是回来了,玩的可还开心?
当然开心啦!
陆令姝笑着接过药碗来亲自喂给崔太夫人,将在大慈恩寺的见闻一一说给她听,只略去落水一段,看着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告辞离开。
崔太夫人换了方子连着喝了几日,加上心情又不错,身子渐渐康复起来。
待外孙女离开,她斜靠在大迎枕上,神色冰冷地吩咐心腹婢女:去查查那群纨绔是怎么一回事,再好生打点下大理寺,莫要让他们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婢女应诺退了下去。
崔妈妈却有些忧虑地进来:太夫人,奴婢适才问过了,是程家郎君送娘子回来的,看来,救娘子的多半也是他了!
如此,明日可得备了礼上门去道谢。
崔太夫人面色淡淡。
崔妈妈见她似乎并非十分忧虑,犹豫片刻,终是说道:太夫人,这程夫人都能抗旨,可见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呀,您难道当真舍得要我们九娘子嫁过去?
这般厉害的婆婆,家中又没有男人主事,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家媳妇敢嫁过去?到时候再被逼着立规矩,催生什么的,程循又是程夫人一手抚养长大,一个庶子,他还敢指责嫡母不成?只怕九娘子深爱程循,到时候也不会多说,所有的苦都憋在心里,指不定委屈成什么呢!
所以,明日我得寻个时候,亲自去趟程家啊!
崔太夫人叹息。
陆令姝却不知道自家外祖母如此纠结。
她回去后如珠如宝的找出来程循赠她的木簪傻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放好,又要紫竹去给她找针线过来。
她准备给程循绣一个荷包。
一想到到时候程循想接又不敢接的模样,她嘴角就忍不住的翘了又翘。
听说程徽娘回来后就去找程夫人领了罚,说是自己行事不周,该罚,程循沉默了良久。
郎君,咱们大娘子还有行事不周的时候么?有福好奇的问他。
程循瞥他一眼。
这件事,你想知道就去问大娘子。说着转身进了屋。
有福撇撇嘴,哼,大娘子那猴精儿的,怎的会告诉他?也跟着进屋去给他收拾床铺了。
是夜,夜如泼墨。
程循睡到一半,忽然被热醒。
他睁开眼,却迷迷糊糊看见有个娇小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扭来扭去。
你你是谁
他唬了一跳,忙将身边的人往后面一推。
是我呀程大哥。
怀中的小人儿抬起头来,杏眼中含着一丝委屈,明明是你非要抱我,怎么现在又要推开我?
他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程循目瞪口呆。
月光下的陆令姝只着了一件月白绫绣牡丹诃子,愈发衬得她平直而瘦削的肩头如初雪般美丽细腻,诃子的系带松松垮垮的包裹着那一对圆润而饱满的蜜桃,犹抱琵琶半遮面,羞涩、颤巍巍的立着,伴着女孩儿的呼吸一起一伏。
她迷蒙而委屈的眼中闪着楚楚动人的泪花,半跪在他的面前,见他不说话,便身子微微前倾,贴在他的胸膛上ashash程循只觉胸前一片柔软,有只小手轻轻的圈住他的腰身,慢慢摩挲着,呵气如兰。
程大哥,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推开我呢ashash
啪!的一声,窗忽然在暗夜的冷风中被弹开。
程循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汗淋漓,手往身旁一模,却是冷的ashash除了满面的夜风,什么都没有。
良久,他平静下来,下床去关窗。
却忽觉下身一片湿热
程循大惊,猛地跌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