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疾步离开,跟着就有两个仆从来接她们上马车,怀真坐在陆令姝身旁,轻声问道:怀安,你没事吧?
姓程,和陆令姝关系匪浅,且适才那登徒子又是那般骂,怀真再傻也猜出来了,那程循就是她之前毁掉过婚约的未婚夫!
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事不能善了。陆令姝叹道。
想她素日里虽有些清高,但今日接触,倒也不是十分难相处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带些娇气而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如今落魄至此,怀真也不由对陆令姝多了几分怜惜,故此忍不住出生安慰。
我瞧那程校尉也不是个没数的,他既然愿意出手相助,你也不要顾虑太多了,更何况若今日放了那厮,来日里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清白娘子。
嗯,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陆令姝想了一会儿,重重的点了头。
程家。
程循今日回来的很晚,程夫人晚膳都备下了好一会儿才见他风尘仆仆的回来,只是面色隐约有几分心不在焉,程夫人本想问问发生了何事,想了想,还是作罢。
母子两人叙了一会儿,这才坐下用膳。
阿兄今日去了哪里,怎的一整日都未归?妹妹程徽娘问道。
卫队出了点事,我回去处理了才回来,劳你和母亲担忧了。程循歉疚道。
没事,回来就好。程夫人没有多问,随即将还剥好的粽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示意他趁热吃。
程循咬了一口,又甜又糯,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怎么把陆令姝的事对程夫人说。
晚膳过后,徽娘也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斟酌斟酌再来告诉母亲,遂也告辞离开。
程夫人身边贴身的夏嬷嬷便说道:老奴怎么瞧着郎君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日常郎君有何事,对夫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来这次是大事。
大约是有话对我说,只是还没想好,程夫人淡淡道,待他想好,自然就会来找我了。
知子莫若母,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程循还是来到了程夫人的居处。
母亲。他恭敬的行礼,一丝不苟。
坐吧,程夫人微微笑了,给他亲手斟上茶,今日忙了一天,为何不回去早些歇着?
程循接过来放下,忙道:可是打扰母亲休息了?儿这就回去。
说着就起身,程夫人拉住他,你也知道我素来歇的晚,若是你不累,母亲倒也愿意陪你说说话。
母亲儿的确是有话对你说。
用膳的时候我就见你欲言又止心事重重,还有谁会要你如此难以启齿?程夫人端坐着,面上笑容不变:是和九娘有关的事吗?
程循立即起身跪首:母亲猜的不错,是儿要母亲为难了!
程夫人叹了口气,当初他赎回陆家母女的时候,说的也是这番话,但是自己的儿子,虽非亲生,好歹也教养了这么多年,人品还是信的过的,她又岂会埋怨?
你起来说说看,九娘出了什么事,要你忙到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