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宝小声问着:“师傅,我们应该走哪边?”
“若是我们去看声音的来源,就往右边走,如果不看,就往左边走。”
“师傅,你有没有担心过,我们走不出这里,饿死在这里?”周怡宝担心的问着。
“你可以吃我。”刘白说。
周怡宝嫌弃的看了刘白一眼,说:“师傅,你好恶心。”
“总不能叫你饿死。”刘白说,“与其两个人饿死,还不如让你饱饱的。”
“不想理你,可以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提出吃自己?周怡宝要被刘白的思维打败了。
“不可以,因为我们要一起走出去,你不理我,自己会憋出病来。”刘白认真的说着。
周怡宝默默无语,师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奇葩?总觉得,两个人再次相遇,和师傅说的话多了,才开始渐渐的了解到,以前师傅说话很少,虽然日日夜夜的对着,说的最多的无非是医术药理,其他的几乎不说,所以,根本不知道师傅的逻辑有多不可思议。
刘白继续说:“好啦,别担心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往右边这条路走,看看哭的究竟是什么。”
周怡宝点点头,跟着刘白往前走。
分岔路口的火光,在左右两条路,分别铺陈开来。
在洞口的时候,看到的火光,想必就是从这里透出来的。
这的的确确是火光,周怡宝仔仔细细的看着,土墙之上,一次嵌着一个青铜槽,槽中插着一支火把。她之所以认识青铜这种材料,并且肯定这个槽子是青铜材质的,是因为父亲周宏曾经收藏过一个青铜小鼎,据说是从西周时期传下来的,父亲将小鼎擦拭以后,变得锃光瓦亮,母亲说,父亲这是在糟蹋古物,古物出土之前,已经接了地气,和土地融合在一起几百年上千年,将古物的泥土擦去,就像是剥掉了古物浑身的灵气一般。
不过,正因父亲将泥土擦去,周怡宝才看清了青铜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像铁,像铜,却又不是。
总是透着一股冰冷,却觉得,那青铜小鼎里面,住着一个活生生的灵魂。
那是她小时候,看到这只小鼎的想法。不过后来,她倒是很少看到这只小鼎了,也不晓得,父亲将这只鼎,放在哪里去了。
这里的青铜槽,和当初看到的青铜小鼎,是一模一样的材质,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而火把插在槽子之间,想来,那槽子,是用来盛放灯油,让火把好持续燃烧的。
一路之上,每相隔五米,就有一支青铜槽,上面插着火把。
周怡宝问刘白:“师傅,你说,这火把究竟是个什么构造,如果我们看到的守陵人,是这古墓之中的最后一个人,这些火把,是他每隔一段时间添一次灯油才能持续燃烧的吧,可是,他已经死了几年了。”
刘白摇摇头说:“这些火把,不是普通的火把,你过来看。”他拉着周怡宝,来到了一个青铜槽面前,说,“你看这槽子里面的灯油。”
周怡宝微微的踮脚,看着青铜槽里面的灯油,黑乎乎的,很粘稠。
好奇怪的灯油,若说灯油,她是见过的,像是煤油灯,灯油是黄色的,虽然伴有黑色的渣滓,却不像这种灯油,浑然全是黑色。
“这是什么灯油,好奇怪。”周怡宝放下脚跟,问刘白,“好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