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这声质问，也成功引得方珹一怒，烛光之下，方珹的脸色也不受控的变了一变。

“夫人的眼里，还是这么容不得他人？”方珹冷笑一声反问，他的话听起来，似乎另有所指。

柳氏道：“并非是我容不得别人，试问这天底下哪个女人，能够容得下自己的夫君枕头旁边，躺着别的女人？”

这一刻，柳氏似乎懒得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从一开始就容不下方珹的身边有别的女人，更见不到方珹和别的女人亲热，偏帮着别的女人。

她的夫君，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她才是唯一的主母夫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其他的女人，都是见不得光的狐媚子。

“所以夫人当年才会用那样的手段害人？”

方珹的眸中多了一抹了然，突然之间旧事重提，倒是引得柳氏猛地一愣。

尘封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再次被翻到明面儿上来。

柳氏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唇角上扬，似是自嘲的笑了起来。

看着她逐渐狂肆的笑，方珹的眉心狠狠一皱，冷冽的眸中似乎泛起明显的厌恶。

“你笑什么？”方珹忍不住的问。

柳氏慢慢停止了笑意，抬眸看向眼前的人，语调意味不明的说：“原来夫君是打算旧事重提，兴师问罪啊！”

说话间，柳氏的眼眸也逐渐归于一片阴冷，她紧咬着后槽牙，道：“原本，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将过去的人和过去的事，统统忘怀了，却不想，那些人和事，还是跟一根刺似的，扎在你心里啊！”

柳氏的唇角勾起明显嘲讽，道：“我说你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古怪，动不动的冲我发脾气呢，原来是想起你的老相好了！”

“没错，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这一点，夫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当年要不是我帮你将那个大麻烦驱除，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爬到现在的位置吗？天子能容忍你身边养着罪臣之女？”

柳氏的眸中尽是张狂，她理所当然的说：“那个女人的存在，只会影响你的仕途前程，只有我能够帮助你步步高升，夫君能够得到现在的官职成就，应该谢谢我，而不是冲我兴师问罪！”

自始至终，柳氏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原本和罪臣之女勾结在一起，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纵使当年的方珹是被天子赏识的状元郎也无济于事。

他大概是没有见过天子一怒的场面，所以才会那样大胆。

柳氏当年虽然是因为嫉恨，帮他除去了那个女人，但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方珹避开了一场灾祸。

所以，柳氏觉得方珹不应该责备她，反而应该感激她。

她甚至觉得，方珹能够得到如今的权势地位，都是因为她父亲是当朝太师大人的缘故。

想着，柳氏不觉昂首挺胸，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傲然姿态。

她是堂堂太师府的千金，怎么能够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

从小到大，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能够容忍别的女人争抢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