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霖不觉暗自着急,只恨不得将那个家伙的眼珠子给抠下来
一向温润,待人和善的方沐霖,竟然突然生出了这样可怕的念头,方沐霖自己好像也被吓了一跳,却还是压制不住满心的嫉妒。
方沐霖正怔怔的站在那里,梁大人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沐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方沐霖瞬时回神,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说着,他已经转过身来,朝着梁大人拱了拱手,道:“大人,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县城里的百姓也来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法事了。”
闻言,梁大人点了点头,道:“嗯,我已经让师爷通知灵虚道长了,这次的法事非同小可,沐霖,你也要专心致志才行。”
梁大人提点了一句,已经看到了方沐霖的神思飘遥。
方沐霖尴尬的笑了笑,连忙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彼时台下,霍茯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发现薛清寒刚刚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准备法事的灵虚道长身上,因为她是真的好奇,她家师父一本正经做法事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姑娘好像也对这次的法事很感兴趣。”
薛清寒的视线依旧一瞬不瞬的落在霍茯苓身上,忍不住的开口。
霍茯苓点头:“不瞒薛公子,这次做法事的道长,是我的一个长辈,很重要的长辈。”
听到她依旧客气的称呼自己薛公子,薛清寒不由笑了笑,说:“茯苓姑娘,你是我的恩人,而且咱们也算是朋友了,你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好,不要总是公子公子的,显得咱们之间太过于生疏。”
闻言,霍茯苓只低头浅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薛清寒玉带上挂着的一枚腰牌,上面镌刻着图腾标志,像是什么家族的徽章。
之前在鹿麒书院的时候,她就发现书院每个学子的腰上都挂着一个腰牌,上面的标志是一个抽象的鹿和麒麟,是鹿麒书院的图腾标志。
在他们这个朝代,一般有身世背景的家族,都有独属于自己家族的图腾标志。
想来薛公子身上挂着的腰牌,也是他们家族的标志。
霍茯苓忍不住好奇的问:“还不知道公子是哪里人士?”
薛清寒连忙朝着姑娘拱了拱手,道:“在下乃是沧溪人士,沧溪东城薛家。”
沧溪人士,那真是千里之遥啊!
霍茯苓不觉惊叹:“公子年纪轻轻,就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真是勇气可嘉啊!”
想她家长生,去过最远的地方估计就是鹿麒书院了,与人家公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惭愧惭愧
闻言,薛清寒却谦逊的笑了笑,道:“确实挺远的,但是能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遇见姑娘,也算是咱们之间,真的有缘啊!”
说话间,他又忍不住抬眸看向霍茯苓,一双清润的眸子,亮晶晶的,犹如晨起时分最干净澄澈的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