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母亲当年也有一块儿玉牌,是一块翡翠原石直接打磨的,并没有雕刻任何的纹样,只钻了空,保留着最原本的模样,佩戴在身上。
记忆抽回,方沐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霍茯苓戴着的那块玉牌,只觉得这块玉牌,与他亲生母亲的那块玉牌,一模一样。
方沐霖不觉惊了,只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寻觅了这么多年,与母亲有关的半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却不想今日,竟然在霍姑娘的身上,看到了与母亲身上的玉牌,一模一样的东西。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方沐霖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心境,在霍茯苓终于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他忍不住的问道:
“霍姑娘,你身上的这枚玉牌,还挺好看的,怎么平时没有见你戴过?”
他指着那块玉牌问道,近距离的观看,只觉霍茯苓的这枚玉牌,就是母亲身上的那枚玉牌。
方沐霖的心里,愈发的激动了。
难道母亲的线索,竟然就在霍茯苓的身上?
听到他的询问,霍茯苓不觉低头,朝着自己胸前的玉牌看了一眼,这才惊觉,自己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这个一直被她贴身戴着的东西,竟然滑了出来。
“谢谢公子夸奖。”她抬眸看了方沐霖一眼,道:“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东西,所以我一直都贴身戴着,很少示人。”
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
闻言,方沐霖的心中更加疑惑:“不知霍姑娘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这玉牌瞧着,像是极为罕见的冰种翡翠。”
霍茯苓的家境看起来就只是普通人家,父亲霍川也只是月明楼的掌勺大厨,按照常理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家,能有这种罕见的冰种翡翠,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难不成,霍姑娘的母亲,会是什么富商之女?
霍茯苓理解方沐霖的惊讶,她莞尔一笑,道:“公子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玉牌?”
方沐霖连忙赔礼:“沐霖无意冒犯。”
霍茯苓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公子也无需在意,我们家确实不会有这么珍贵的玉牌,我娘也不是什么特别有钱的富商之女,这个玉牌,是她的一个朋友,送给我娘的。”
“我娘死后,就把这个留给了我,娘也说过,这玉牌是很珍贵的东西,要我好生保管着,哪怕是丢了我这条小命,都不能把这玉牌给弄丢了,所以这么多年,我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连同我的小命。”
霍茯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玉牌对于她而言,确实是极为珍贵的东西。
说着,她已经重新将那玉牌放回了衣服里面,还是放在最贴近身体的地方,每天感受着它的存在,霍茯苓的心里才更加的踏实。
方沐霖忍不住的再次问道:“不知伯母的好友是哪位?”
霍茯苓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就恕我没有办法回答公子了,我娘去世的时候,我的年纪还很小,我娘见我是个小孩子,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娘的朋友,我也不是很了解。”
“我娘只说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至于那个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家住在哪里?我是一概不知。”
说着,霍茯苓抬眸看了方沐霖一眼,反问:“公子怎么突然对我娘这么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