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婴堂的事情,在本县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在没有将这件事情从里到外调查清楚之前,方沐霖并不敢做出任何决断。
所以他预备着先帮梁大人好好调查走访一番,再来商议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育婴堂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们来说,如同家一样的存在,方沐霖的想法和梁大人一样,都想要更加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让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孤儿们,能有一个寄身之所。
方沐霖眉心微微皱起,似是在同情那些因为育婴堂的破败,而无家可归的孩子。
“沐霖,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梁大人亦是微皱着眉心,但是他脸上的焦灼之意明显消散了一些,他端起自己的酒杯,朝着方沐霖敬了敬,道:
“这件事交给你来办,我才放心,你若是得空,还希望你能帮我去走访调查一番,咱们现如今得赶紧解决这育婴堂的问题。”
方沐霖也赶紧端起自己的酒杯,朝着梁大人回敬了一下,道:“大人放心,沐霖定当竭尽全力。”
虽然方沐霖并不擅长喝酒,但是县主大人的敬酒他不能不喝,一杯酒如喉,他只觉辛辣刺口,眉心皱得更深了一层,清润的脸颊上也浮现了一抹浅淡红晕。
他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边溢出的酒渍,沉吟了片刻,想到了什么般,抬眸看了县主梁大人一眼,开口道:
“大人,解决了育婴堂的事情,是不是又到了县衙清理案宗的时候了?”
虽然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是每年也不断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那些百姓们一有什么事情,都喜欢闹到县主衙门,请父母官为他们做主,衙门里不免也堆积了不少的案宗。
原先的县主大人不办事,堆积的案宗更是数不胜数,都已经落灰了,未免上面的巡抚大人来查,以为是他不办公,所以每年梁大人都会让方沐霖这个主簿,帮着整理案宗。
但是陈年旧案太多,至今都没有整理完全,掐指一算,如今又到了该整理案宗的时候。
若非方沐霖提醒,梁大人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
但是他这一提醒,梁大人顿时觉得头大,他不由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脑门儿,愁闷道:
“本官如今真是头大的很啊,现在重修育婴堂的事情,已经足以令我焦头烂额了,那些陈年积累下的案宗,真是令人崩溃啊!”
有时候梁大人真的很烦那些前任的县主官员,只顾着自己搜刮民脂民膏,逍遥快活。
一旦东窗事发伏了法,自己死了倒是干净,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这后来的县主头疼。
所以为了避免祸害万年,梁大人一直在坚持做一个勤政为民的好官。
看着梁大人一脸愁苦的样子,方沐霖不觉抿唇一笑,用扇柄敲击了一下掌心,拱手道:“大人莫要烦忧,这整理案宗之事,乃是沐霖的分内之事,大人您只管把心思放在重建育婴堂方面就好,整理案宗的事情,我会帮您办好的,毕竟,我也是咱们衙门里的主簿。”
听到方沐霖的话,梁大人的眼睛不觉亮了亮,道:“沐霖啊,真是辛苦你了,这衙门里的大小事情都要麻烦你,我真是过意不去啊!”
方沐霖含笑摇头,道:“大人客气了,这原本就是身为主簿的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