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刀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时在家里发起了疯,二话不说要冲到阎府去找阎木昔当面对峙。
白慕华冷着脸,一句话没有说,其他弟子却眼明心亮、眼疾手快地将大师兄拦了下来。
晚饭,饭桌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看着一桌子好菜却没一个有心情开动。
白慕华瞧了众人一圈,冷道:“都怎么了?不吃饭就出去!”
话音才落,羽刀便将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拍,二话不说抬腿便走。
“你给我站住!”白慕华冷喝一声。
羽刀应声止步,却并不转身,将后背挺出六亲不认的刚直。
“啪”的一声,白慕华也将筷子拍下,怒道:“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有话别憋着,再憋出病来!”
羽刀“豁”的转身,面上怒容已是遮掩不住,怒道:“我怎么回事?我倒要问问您,您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
“您别明知故问!认义子这种大事,阎木昔不可能在寿宴上临时起意,之前肯定问过青水的意见。青水老实,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擅做主张,一定向您报告过。若不得您的准许,他怎敢答应!”
白慕华冷笑起来:“你倒聪明!”
羽刀瞧父亲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抓狂道:“青水是咱们家的人,当初拜阎木昔为师,本就很不应该。上次阎木昔入狱,我说要青水借机会和他断绝师徒关系,您不认可,我也理解,毕竟的确是有违江湖道义。如今怎的,师徒关系没断,反倒成了父子!我倒问问您,金刀门白家,怎么出了您这么个软骨头?”
“放肆!”白慕华勃然大怒,狂愤开吼。
一桌子人无不吓得惊慌失色,连大气也不敢出。
赵红眉又急又气,恨道:“孽障,怎么跟你爹说话,还不跪下!”
羽刀话出口时便已后悔,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如今却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硬着头不肯说软话。
众人瞧着师父脸色黑透,已是前所未有的愤怒,无不心慌,觉得这顿打大师兄今日是铁定逃不过去了。可白慕华喘了半天粗气,却未有任何动作,末了面色有些恢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拂袖而去,倒有那么一两分败军之将的模样。
众人松了一口气,而羽刀瞧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