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谢璟之心情不错,本以为自昨夜之事后,两人关系会变得僵硬,其实不然,今日的相处,两人仿若消除了往日的恭敬有礼。今日的辞忧更是乖巧可爱。
不久,管家就准备好马车,恭敬的来请谢璟之。辞忧已经进屋重新换了一件稍厚的衣裙,重新让青黛梳妆打扮。
因雨水未消,街上人流稀少,更别提商贩了,整个濮阳城难得此般安静。
马车行到一座酒楼,直奔二楼雅间。这座酒楼一看这豪华的装饰,以及这规模,一看便知档次不低,应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雅间内的装饰,又颇为文雅,且不失豪华。自窗边可一览湖山胜景,只见湖面上大小船只密布,诸色画舫云集。远山云雾缭绕,树叶的黄色点缀其间,犹如衣服淡雅的水墨画,意境深远,清幽淡雅,如诗如画。
辞忧坐在檀木茶几前,看着谢璟之悠闲的生火,放炉,倒水,泡茶,一举一动间,都说不出的优雅得体。茶杯里一冲入沸水,顿时茶香四溢,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第二次谢璟之亲手为她煮茶,茶艺依旧精湛,茶水让人回味无穷。
“这里环境如何?”谢璟之修长的手指轻捏着白瓷茶杯,递到嘴边轻抿了一口问道。
“这是公子开的酒楼?”辞忧状似惊讶的问道。
谢璟之眉毛轻挑,面带微笑的看着辞忧,回道“还挺聪明的,是我的。感觉如何?”
“环境很好,视野也不错,还有茶很香。”辞忧客观的回答,又环视了一周屋内,一边回答,一边点头。
谢璟之邀辞忧起身,站在后窗前谢璟之一手搭在窗沿上,一手拿着茶杯,说道,“常青街上的如意当铺,鸿飞赌场,以及这所酒楼。兴阳街及建康街上还有若干个粮铺、布行,都是我的。”
这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炫耀,和说不出的自豪是怎么回事。
他跟自己说这些是干什么,听得辞忧心里一阵忐忑。
“你看着座濮阳城,你知道它原来的样子吗?”
眼前的濮阳城高楼林立,炊烟袅袅,虽然下着雨,但难以掩盖住这浓浓的祥和。
还没等辞忧回答,他又接着道“山河疮痍,饿浮遍地,百姓无家可归,骨瘦如柴,食不果腹,衣褛褴衫。”
辞忧听完,皱眉,问道“是你将这里治理的如此好?”
“不是,是我的父亲。他自京中调离,被遗置在这片荒夷上,经过十一年的努力,整个城市才有今天模样,我只是继续守着这一方土地而已。”
“我若不狠,这濮阳恐怕早就保不住了!”语气中透着冷意。
辞忧心头一震,是啊,心若不狠,在这世上便只能任由别人宰割,想当一个善人是很难的。
辞忧并未回答,只是注视着他的背影。
谢璟之突然苦笑“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走,带你去吃饭。”他邪恶的手又摸上了辞忧的脑袋。
令辞忧对他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