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帝西帝西!(2 / 2)

“队长,这里有耳塞,请用。”手毯(二军主力捕手,一年级)像是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拿出一对耳塞尊敬递过去。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自家队长,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崇拜。

南原揉耳朵的动作一滞,放下手,微笑看向尊敬自己的后辈:“所以,你堵上耳朵了?”

“还没有!”手毯急忙摇头。

“那就好,手毯啊。”南原露出稍显亲切的笑容,右手轻轻放在后辈肩膀上微微用力一按,“来现场看比赛,如果戴上耳塞就意味着一半消息不能接收。比赛讲解、比赛双方队员的喊声、观众的呼声、沉浸比赛和随着比赛展开起伏得珍贵情绪,等等,没有这些,那来现场看比赛也就没有意义了。”

“是!谢谢队长教诲!我明白了!”手毯激动。

“嗯。不过,那个,手毯,不用特意记下来也可以。”南原笑容僵了僵。是的,这个后辈又开始记录他的发言了!放在校服外套口袋的笔记本和笔,仿佛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准备的!羞耻度满满有没有!

“不!队长的发言振聋发聩!我要全部记下来,每天念诵,还是必须是饱含深情地念诵!更要在食堂念诵给大家听!一天至少早中晚三遍!”手毯一边手下飞快记录,一边崇拜地望着自家队长。

“!!!”别!千万别!是想让他社死吗?南原羞耻心爆棚,尴尬得脚趾都要在地上抠出一套海景别墅了!

“手毯君,可以请你去和前面指点一下录像的富岛吗?我有些担心。”副队长追分孝雄(三年级,正一垒手)笑道。

“没问题!追分前辈,交给我吧!”手毯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作响,让人怀疑会不会拍出血,用极其肉麻的语气柔声和队长南原说了一句“失礼了,我马上就回来,请等我”,接着猛然站起,冲向看台最面前的同级生队友!

“真有活力啊。”南原松了一口气,总算让他的耳朵清净一下了。

“啪啪啪。”追分笑着看着南原鼓掌,嘴上戏谑,“不愧是南原,真有人气!要叫你人气南原君吗?”

“不要说这种话啊!”南原脸都要红了!

“是是是,纯情南原君”

“叫我姓氏!姓氏!不要加奇怪的前缀啊!”南原给自己的脸上扇风,想降低因为被队友调侃,感到过分羞耻所以脸上升起的热度。

“是是是,南原。”追分见好就收,而且还很贴心地移开目光看向球场,只是嘴角带着不容忽略的微妙笑意,他转移话题,“圣姬学馆每场比赛都特别磨叽,正捕手和王牌投手要拖到最后一秒才投球。前两场比赛的对手都烦得不得了,特别是到了后面的局数,许多人情绪失控。”

“是啊,上一场还发生了发生了板凳清空事件。”南原很有默契接话,尽管事先没有事先沟通,也没有对个眼神,他已经知道追分想做什么。

“这还是我们西东京夏甲预选赛发生得第一件板凳清空事件,想不到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新仇加旧恨、就差发生械斗的青野和白鸥台都能顺利结束比赛,其他学校倒是上演了一出闹剧。”追分又说。

“白鸥台的留学生部员可能是有那个想法,但是没能付以行动。”南原配合。

“因为青野出了一位怪物一年级花笼泉水!先不说强大的实力,花笼君可是挡下白鸥台王牌投手阿尔杰·维克罗尔的冲撞、弹飞白鸥台恶意冲撞得四棒打者巴德·古斯塔夫,还轻而易举给自家王牌投手在投手丘上一个过肩摔!与这种武力级别和强大的人发生冲突,死得只会是自己。”

“还死得很惨。”

“真是恐怖的震慑力!所以比赛一直恶意做小动作的白鸥台留学生部员,才会慢慢老实下来。对了,南原你有听说吗?”追分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听说什么?”

“白鸥台的四棒打者巴德·古斯塔夫住院进行治疗了,恶意冲撞花笼君结果把自己撞进医院,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南原笑容僵了僵。

“……”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说起来帝西的应援厉害,青野的应援也不差啊。”南原突然又说,再次提起了青野。

“就是因为青野第一场对白鸥台的比赛,应援搞得轰轰烈烈,吹奏部、应援团、啦啦队一个不差。帝西今天才会在他们的第一战就将应援队伍拉整齐吧,以往至少在准半决赛,才会祭出太鼓这个大杀器啊。”追分也很有默契接话。

“话说,今天青野的人也拉侦查了,只是人稍微多了一点。”

“那是稍微多一点的程度?今天有比赛的圣姬学管和菊秀学院的人,来得都没有青野多。”

“那你知道青野部员坐在哪里吗?”南原突然加大音量,几乎是扯着嗓子说道。

“除了去各个区域侦查得人,青野的人大多坐在帝西二军、三军部员使用得一垒侧,就在帝西部员附近!”追分也是超大声回答。

“……”

“……”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正如南原和追分前面默契的一唱一和,此时的第二次沉默也是非常默契。

但是,无论他们说得多么天花乱坠,说得口干舌燥,还故意提起青野与白鸥台的那一战和白鸥台留学生部员,甚至还暗示、不,已经是明示了青野的大部队在哪里,那个人就是没有反应!

完全没有反应啊!

如果不是穿着青野部服和长相,南原和追分都要误以为对方不是青野的人了!从一开始坐过来就与他们没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对他们的话语毫无反应!不管什么话题,那个人就是听不到般,仿佛他们海陵棒球部的人就是空气一般!

但是,那个人偏偏就坐在他们海陵的队伍之中啊!

南原都觉得有些窒息了!

追分难得头疼!

他们眼角余光往右边看去,就在不远的距离……好吧,就是在他们的邻座!一个身材矮小瘦弱、不停懒懒打着哈欠的猫眼半睁少年坐在那里!

赫然花笼泉水啊!

就是他们俩人刚才提了许多次的青野怪物一年级!是威慑白鸥台留学生部员的男人,是让古斯塔夫受伤住院的男人!是武力值到达高中生天花板的男人!是比赛中频频骚操作的高人气捕手!是个危险至极的男人!

但是!

如果按照从左往右的方向列举座位的拥有者,就是手毯、南原、花笼、追分、盐见、富岛!没错!再说一遍,这个危险至极的花笼泉水就坐在他们中间啊!

现在富岛去前面录像,花笼泉水就是坐在他们队伍的正中间啊!

南原和追分说话都隔着一个花笼啊!

要疯!

他们一开始看到花笼施施然坐下的时候都懵了!因为他们第一眼就认出花笼!看了白鸥台和青野之战的录像好几遍,怎么可能认不出花笼!不过,这个位置……他们拿出门票一看,好吧,花笼这个座位的门票确实不属于他们!所以,他们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赶人走!

南原:“……”

追分:“……”

可是,这种局面很难受啊!

自己的队伍里塞了其他学校的人,还是毁誉参半又强大不容忽视的花笼泉水!说话要注意点了吧?有些自己学校的事情不能讨论了吧?对这场比赛深入地解析也不好探讨了吧?

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躲开,不然海陵的面子哪里搁!

花笼泉水坐在他们中间,他们就像是在地雷区行走!甭提有多难受了!花笼君都不觉得不自在吗?南原和追分心累。

花笼看着球场的半睁猫眼,水光湿润潋滟,慢悠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像是刚睡醒的小奶猫在伸懒腰。别说不自在,好像这里就是他的家!

南原:“……”

追分:“……”

就算是对手,就算位置在这么尴尬的位置,稍微沟通几句也好啊,或者打个招呼后各干其事也好啊,这种完全无视人的态度……就不能来个人带走花笼泉水吗!俩人无奈对了个眼神。

“队长!富岛说不用我指导,我回来了!你想我没有!我超级想你!”手毯一边高声大喊,一边跑回来,那豪放的行为和话语惹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南原更心累了有木有!灵魂出窍jpg。

“……”追分也头疼。他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手毯君注意到青野花笼君的存在!进而注意到花笼君无害南原的事情,那样的话,崇拜南原的手毯绝对炸掉!至于为什么手毯君直到现在都没注意到花笼君的存在……

因为南原坐在手毯君身边,还时不时故意和手毯君搭话,手毯君哪里有空去注意其他。

“诶,这人是谁。”下一秒,手毯就发现了花笼,手指指着花笼,眼神疑惑。

南原和追分心里当时就是一咯噔!

可是,手毯却不是问南原或者追分,而是问这里的另一个人:“盐见前辈,这是你的朋友吗?”他问得是海陵的王牌投手、以二年级的身份从原王牌投手立石(三年级)手里,夺过1号背号的盐见云雀!

吃红薯干的盐见听到自己的姓氏,从比赛里回过神,慢吞吞看过去。他看着手毯,双眼迷茫:“你,谁啊?”

“是我啊!手毯美也!海陵棒球部的一年级,现在二军的主力捕手,是盐见前辈的后辈,最崇拜的人是队长!希望和队长住同一个宿舍,但是富岛不跟我换,我还躺在地上打滚的那个一年级啊!”手毯很有活力且很大声地自我介绍。

听得南原恨不得当场钻到地底里面!

追分直憋笑。

“哦,我想起来了,手……”

“手毯!从汉字上看就是手上的毛毯的意思!”手毯第n次向盐见解释自己的名字。

“哦,是有这么一个闹腾的一年级,因为是闹腾的捕手,我印象还很深刻。”盐见说道。

“诶,印象深刻?可是前辈你刚刚不是看着我的脸,问我是谁吗?”

“抱歉,我不擅长记人的长相和名字。”盐见道歉。如果不是嘴里咬着红薯干,可能这话更有可信度。不过,这是相对别人而言,盐见云雀道歉便是真的道歉,只是,他有些天然呆,表达的方式常常比较脱线。

“没关系!”手毯也知道这点,所以接受良好。

更何况,手毯队伍里第一尊敬的人是队长,第二个便是盐见了!这可是能够打败三年级的立石前辈,拿到1号背号的投手!他可是超想接盐见前辈的投球!不过,盐见前辈实在太天然了,手毯根本缠不上去!

盐见云雀不知道后辈形容自己天然呆,他咬着红薯干,咬着咬着,视线又飘向了球场的捕手区,视线落在圣姬学馆的捕手伏见身上。

他一头蓬松的天然浅灰卷发,眼睛冰蓝色泽,肤冷白,唇水红,面部轮廓优美流畅,精致的五官比例非常好。穿着海陵的西装式校服,像是世家公子穿着讲究贴身的高级定制,似乎与身边的队友穿着不是同样的衣服。

手里拿着一包红薯干,嘴里不停咬着吃,也丝毫没有降低他的格调。

那双望着伏见的冰蓝眼睛仿佛在放空,又仿佛在走神,更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静美少年,让人不好去打扰他。

当然,这里面绝对不包括手毯。

“盐见前辈,我的话还没说完!”手毯天生的大嗓门,成功再次引得盐见的注意力。

“你,手……”

“手毯美也!”

“哦,手毯君,有事?”盐见问道。刚好吃完一根红薯干,又拿了一根放在嘴里。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手毯指着花笼问话,他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盐见看过去,看着吃着红薯干的花笼,摇了摇头。

“不是的话,你红薯干为什么分给他!都不分给我!我还是不是你可爱的后辈了!哼!”手毯嫉妒羡慕恨!

“我没有分给他,是他自己拿得。”盐见解释道。

“自己拿得?”手毯和此时才注意到这点的南原、追分一愣,愣愣看着花笼。

花笼吃完一根红薯干,左手挡在唇前轻轻打着哈欠,右手很熟练地越过旁边的追分。伸到隔着一个座位的盐见左手上的袋子里,拿了一根红薯干出来,在手毯、南原和追分惊愕的目光下,收回手,将红薯干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手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南原:“……”盐见的红薯干啊,他也想吃。

追分:“……”这么无视他们,还这么自来熟拿东西吃?可恶!他都没吃过盐见君的红薯干!

“不是!我才没有嘴馋!盐见,你认识青野的花笼君?”南原甩了甩头问道。

“……”盐见云雀沉默,谁也看不穿那双仿佛放空的冰蓝眼睛里的情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秒后,想破头都想不起来的盐见有些迟疑地问,“他不是我们海陵的人?”

“废话!当然不是!你就算不记得人的长相和名字,你看他穿得部服和帽子啊!不是写着‘青野’吗!”南原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我还以为是个人的私服。”

“哪有人会用棒球部部服当私服啊!而且,昨天不是通知了要穿校服吗!”南原抓狂!

“哦,我知道了。”盐见点头,咬着软糯香甜的红薯干,继续吃

“……”南原无语,伸手拉住要暴走的手毯。

“盐见君,不要无事发生的样子啊,你的红薯干被抢了诶!”追分扶额。他这个后辈颜值没得说,但性格未免也太天然呆了吧!

“哦,是诶。”盐见低头,看着又往自己手上的袋子里伸得手,轻轻拧眉,思考了一秒,抬头看向花笼,“你不是海陵的人?”

听到他这句话·原本要对花笼发飙·南原和追分:“……”突然无力jpg。

“盐见前辈,南原前辈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他不是我们海陵的部员,不是!是青野的花笼啊!咦,这个姓氏好像有点耳熟……先不管这个!”手毯一挣脱南原捂住自己嘴的手,立马叫起来!他看着花笼怒吼,“总之!你这个光明正大的无耻小偷!竟然敢偷盐见前辈的红薯干!我要杀了你!”

“啊啦啦,我来得真是时候,居然听到有人对花笼喊打喊杀?”一道带着笑意且充满恶趣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泉水,我只是过去和后辈们打个招呼,石清水也只是去和北监督汇报一下行踪。我们已经很快回来了,你怎么又气到人了?这是你的爱好吗?”另一道开朗亲切的声音音也插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1、其实判断暴投或者捕逸的是官方记录员,这里就改成主裁判也有权。

2、帝西和圣姬学馆的比赛不会太长,东堂塾也是。

3、对了,海陵是花笼的第一志愿高中,也是看花笼身高达不到要求,连测试的机会都不给就将花笼拒之门外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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