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也是向门口保安出示了凭证才被放进去。
到了之后,赵忠没来,现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上好的金丝棺椁摆在一旁搭设的临时棚子下。
一排道士,一排和尚,水陆道场齐活。
各种陪葬用的纸扎,同童男童女,堆的跟座小山似的。
现场哀乐齐鸣,白色的纸钱随风飘洒。
因昨天楚天仁义,放了刘川风的妻子儿子,今天有数十位护卫自发过来参加葬礼。
此刻都是身穿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镜,一脸肃容站两排。
人未至,一股悲怆感已扑面而来。
在这管事的叫小五,是跟在赵忠身边很多年的老人。
看到楚天过来,小五拿着一张清单迎上来:“这是今天仪式的大致流程,因为老马没有亲人,所以很多环节省略了!你看看若有什么需要增减的再跟我说!”
楚天大致瞄了两眼,黑溜溜的一长串。
他认真的看完每一个步骤,根据老马生前的喜好又做了些增减。
“他不太喜欢女人,找个兄弟去附近多买点酒,多买点好烟,生前没让他够,死了不能亏欠他!”
小五拿着单子转头去吩咐下去。
那边的和尚道士看到正主来了,此刻也都卖力的开始。
一时唢呐木鱼,念经哼唱,现场十分热闹。
一时间竟让楚天心中的悲怆冲散不少。
“也罢,生前你就喜欢热闹,如今就让你再热闹一回!”
他上前拿着一摞纸钱,一夜一夜丢进火盆,嘴里念叨着:“人间没了马王爷的名号,到了下面,可得给兄弟占个好位置。”
王昌文在一旁叹了口气,也是拿着一摞纸,蹲在楚天身边,一张张的扔进火盆。
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句斥骂:“吵死了!你们这是死了全家?用得着和尚道士一起请吗?”
那天晚上不得已之下抽了儿子一巴掌,至今还未和他开口说话。
卢南盛也是无奈。
若是那晚任他闹下去,可能无法收场。
“别在那使性子了,过来给你爷爷磕个头!”
见卢阳德不理他,他叹口气,解释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做人做事要动脑子!那楚天势大,当时身边跟的老头儿也是深不可测,如果我们当时不让步,最终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要想收拾他这么一个年轻人,办法有很多,何必明面上跟他斗?”
卢阳德闻言眼中一亮,有些兴奋的问道:“爹,你这话什么意思?咱家是不是要对那个姓楚的动手?”
此刻他脑中已经幻想着楚天被大卸8块,对他跪地求饶的惨样子。
“什么时候动手,我要在现场看着那小子跪地求饶!”
卢南盛淡淡一笑:“不要着急,耐心等待,也就这几天,毕竟咱家现在有京中贵人相助!”
这个卢阳德倒是知道一二,昨天深夜,有几人上门拜访。
送走那几人之后,父亲兴奋的一夜未睡。
原来是遇到了贵人!
能让父亲以贵人相称的,肯定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