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舅舅:“这是为何?”一脸惊讶。
宋元清:“外甥怕各位长辈忧心,未曾禀报,在来时途中,曾不慎滚落山坡,伤了脑袋。别说前些年读过的那些锦绣文章了,就是以前的日常之事,我也记得十分模糊,不甚清楚。”
宋元清一本正经的说着,老夫人立马心疼起来:“路上受了那么重的的伤,怎么现在才说,快,差人去请秦氏医馆的大夫前来看看!”转过头由抓着宋元清的手:“你这孩子,现在可海域别的不适?”
立马就有下人准备去请大夫,宋元清刚要阻拦的时候,卫宁康先一步拦了下来:“祖母,不必去请了,当时表弟的伤就是由秦家秦冠亲自诊视,且都用了药”。宋元清也怕再去请大夫,万一血块消了呢,还不是要逼着去背书。他忙跟着点头,“是啊是啊,秦神医可厉害了,你看我脸上一点疤都没有”,何止是没有疤,简直还美的天怒人怨呢!
卫宁康接着说:“当时我们随行的大夫也给表弟看过了,身上的内伤、外伤均已痊愈,唯有脑后的血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淤血自行慢慢散去。”
老夫人听他二人都如此说,才放下心来:“如是由他出手,倒是不必再请旁的大夫。既然连他都没有好的办法,那就先慢慢养着,别太劳累着。”
“嗯,科考不必急在这一时,外甥看上就带着一股机灵劲儿,待恢复了再考不迟。”嗐,这真是亲舅,看外甥自带滤镜吧!
好在这个话题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消食过后,众人散去。卫宁康原本还想着晚饭后带着宋元清出去转转外面那灯火璀璨的热闹大街,但看宋元清衣服疲惫的验资,还是算了。二人想跟着回修竹轩。宋元清一直不习惯被人跟着伺候,所以平时在园内很少让人在跟前,平日出门有李福和道哥跟着。今天晚上,有卫宁康跟着,所以他很放心的把道哥李福留在修竹轩。路上只有他们二人。
“刚才多谢表哥解围了,”宋元清道谢。
“也不算解围,表弟不用客气”,卫宁康回答,“只是,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头绪,”宋元清想来一下,“但不会总是这样的”。
“不必着急,还是那句话,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都往后排”。
“知道,身体是……一切开始的本钱嘛,”他原本想说“是革命的本钱”的,但料想这个时代不一定知道什么事革命,就改了口。
之后几天,卫宁康都挺忙的,很少有时间碰到他。得了老夫人的交待要求在家好好休养的宋元清无所事事,在卧房把原来卫宁康留下的几本书翻看了一遍。竖版的文言文看起来累眼,且内容晦涩难懂,看的时候也是连猜带蒙的。原本想看来解解闷的,因为看不懂,反而更闷了。
他正窝在屋里无趣的很,就见道哥进来送一些新鲜的瓜果,“少爷,这是李管家刚送来的,让您尝尝鲜。”说着,把托盘放在了桌上。一个大托盘里又分别放着两个小托盘,其中一盘放着一大串的紫红色提子,另一个圆形托盘里整齐的放着几个新鲜的桃子,都清洗干净,讲究的摆在那里。宋元清先是随手捏了个提子放进嘴里,一股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少爷,您老是闷在屋子里,不无聊吗?”道哥问。
“无聊啊”,宋元清看了一眼门外的太阳,这下午时分天上飘来了一层薄云,好歹能遮一下那火辣辣的阳光,且有微风徐来,吹去几分燥热。“走,少爷带你们上街去转转”。
“好嘞”,道哥答应的时候,从声音里就听出了那股兴奋劲儿,真是个小孩儿啊。
道哥麻利地给宋元清找好衣服换上,这次是一件天青色长衫,配上同颜色腰间缎带,整个人就像一根挺拔的修竹。
李福是在这长大的,对这周围都挺熟悉,他和道哥一起陪着宋元清出了卫府,一行三人向闹市走去。因着这会儿天气凉爽些,街上行人也是不少,虽不至于摩肩擦踵,却也熙熙攘攘的。
因着之前被交代过,知道宋元清身体受过伤,是以李福也不敢带他们去挤那些太热闹的地方。他们略微逛了几家点心铺子。出来一趟,旁人罢了,给老夫人和自己买点尝尝新鲜。这时的点水和现代不同,全是手工制作,没有过多的添加剂,还是很不错的。桃酥、绿豆糕看着都不错,每样来一点,红豆去火,再来上一点红豆糕……他大致看了一下,发现鲜奶、奶油的糕点还没有出现,茶糕也没有。这让他小小的遗憾了一把,他最喜欢吃奶油的蛋糕和茶糕了,看来以后没得吃了。
他们几人出了点心铺,找了一家茶馆进去歇歇脚。店伙计在门口很热情的把人应进去,“几位,想用点什么?”
“找个靠窗的座儿吧”,宋元清吩咐道,他也想看看瀚朝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