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说道:清染这是什么话?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丫鬟昨夜被人打晕,在大哥房中失了身,她虽是奴婢,可不是大哥的奴婢!大哥此举是何意?再说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她求到我头上,我是她的主子,便要来问个清楚!
她话中半点不提其他,说完,捂着胸口轻咳两声。
柳氏听着她一口一个我的,又见她拧着眉,看起来难受得紧,心知这是气的狠了,便说道:你身子不好,不能动怒,先坐下。来人啊,把大公子请来,事实如何,还是当面问问为好。皓儿也不是胡来的人,不过一个丫鬟,可别伤了你们兄妹的感情。
夫人这话说的,清染常年在房里养病,走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院子门口,大哥七岁起便去了前院住着,这些年可是连面都见不到一两回,如何能有什么兄妹感情?
絮儿虽没有贴身丫鬟亲近,可也是陪了清染好几年的,您也知道,清染用不惯新人,院子里的丫鬟从来不换,少一个是一个,她受了这么大委屈,清染今日必须要讨个公道。
她这话说的直白,柳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本想发作,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下火,冷了脸道:不管怎样,此事你也不能只听那丫鬟一面之词,要我说,许是她自己想攀高枝,勾引了皓儿,皓儿容不下她,她便反咬一口,诬陷皓儿。
颜清染不动声色勾了勾唇,上钩了。她声音带上些为难,说道:这絮儿,你不会骗本小姐吧?
絮儿有些惊讶,见青栀的手摆了摆,便哭道:奴婢怎敢欺骗小姐!
柳氏见她犹豫,眼神亮了亮,果然还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清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清染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院里的丫鬟会这样,我自问待她们不薄,絮儿没理由这么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