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惊讶,等了半天没有听见杖责的声音,她走了出去,见符雪亦只是舒舒服服的趴在凳子上,怒声喝道:“你们难道听不见本宫的命令吗?”
宫人这才拿起手中的棍杖对着符雪亦一棍子一棍子的落下去!
符雪亦双手死死的抠着长凳,这个仇她记下了!
顾修贤在大殿内走出,撞见这样一幕,将手中的发簪收起,看向了皇后:“母后,这丫头片子已经愿意交出解药了,她陷害我与符应菡,本太子宽宏大量愿意饶过她,等她交出解药,母后你再治她谋害沃冬的罪”
他现在就是想治好脸,待会再好好与符雪亦算其他的账!
皇后稍稍有些惊讶,但随即就恢复如常了,她只当做,符雪亦是想以交出解药换片刻的舒坦!
她抬起了手,宫人看见手势立即停了下来,皇后鄙夷的看着符雪亦,眸光凶狠:“今日暂且让你尝尝这十棍杖的痛楚,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
符雪亦只觉得痛,连接全身神经的痛!痛的她差点晕厥!
但是她的唇瓣咬出了血却也没有哼一声,满头大汗的她,这一刻才清楚的意识到,就算自己再机关算尽,在皇宫这种地方依旧没有办法与有权势的人对抗,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她需要找个足够大的靠山才行
符雪亦被拖着往外走,一支木制发簪掉落在地,符雪亦只觉得头晕目眩没有在意,皇后瞧见地上一物什,指着宫人:“捡过来!”
顾修贤心里想着解药的事情,对着皇后开口说:“母后,儿臣先退下了!”
皇后淡淡的“嗯”了一声,顾修贤离开后,宫人也将发簪呈上,是一支非常普通的木簪,但她看见木簪上的“银桦”二字时,立时脸色一变!
符雪亦被拖着往外行走,顾修贤看着符雪亦后面殷红的一片,心情别提多好了,谁知道一出去便看见站在外面的顾修洁。
顾修贤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顾修洁看见符雪亦那苍白的小脸,眸光微微一沉,随即看向了顾修贤:“太子殿下,为何她被打成这样?”
他身穿着朝袍,头戴一顶官帽,符雪亦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顾修洁,明明很痞的小奶狗,看上去倒是沉着许多。早朝早就散去顾修洁此时还在宫中,必定是找了个理由耽搁到现在,这是担心她出事,在等她?
想到这个可能,符雪亦完全被感动,虽然他有时候说话有点难听,可对她却是极好。
顾修贤一脸淡然的表情,略显得意的说:“她涉嫌谋害沃冬,区区十棍杖算是轻的吧?这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减的刑!”
符雪亦虚弱的抬起头看向了顾修洁:“你,我的事,你别管”
只要她拿到发簪,找出其中蹊跷的地方,必定可以查出真相的!
然而顾修洁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眼神死死的钉在顾修贤的身上:“太子殿下,那搜身的老奴查了吗?就没有可能是她受指使栽赃的吗?”
顾修洁知道搜身一事,定然知道了事情原委,他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面对顾修洁那毒辣的眼神,顾修贤轻蔑的一勾唇角:“搜身的老奴有问题?你说话可要付得起责任!那老奴是我母后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