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问:这是何物?
孟鸢道:菜疙瘩汤,咸的,夫君可以尝尝。
陆修竹闻言,试探着尝了一口,然后第二口、第三口。
孟鸢喜笑颜开,故意问他:夫君,味道是不是特别好?
陆修竹手一顿,开始夹菜,顺便刺她一句:挺一般的。
孟鸢挑了挑眉,也和他开玩笑:你这么难伺候?
实际心里并不在意,因为不论陆修竹怎么说,他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她真实的答案。
陆修竹不再搭理她,举止优雅且速度很快地解决了盘子里的菜。
孟鸢要减肥,却也陪他吃到了最后,只不过她每次只吃一两口,且每口都要嚼二十下以上。
两人吃完了饭,陆修竹十分默契地起身收拾碗筷。
在厨房忙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灶台上烧得热水。
陆修竹道:锅里的水是给你净身用的,我已经净过了。
孟鸢正嫌这秋老虎天热,她又奔波了一天,身上不免难受。
听到这话,简直犹如雪天送炭,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夫君,你专门为我烧的水啊?她笑嘻嘻地冲厨房喊。
厨房的人却是不搭理她了。
孟鸢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水,扬了扬眉,小声嘟囔道:这古代的男人,还挺会来事儿的。
水雾伴随着夜风,徐徐升空,打湿了孟鸢的脸颊。
殊不知,她的心里,也是湿润润的。
陆修竹在厨房里整理着卫生,许久没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他停下手中的活络,朝门外看了看。
便见点着灯笼,微红的院落中,孟鸢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立在那口锅前。
夜风拂过,将她鬓边的细发吹起,她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即将头发抚开轻笑起来。
陆修竹还未见过她这般安静的模样,还觉得挺新奇。
他认真看了少许,忽然问道:你还不去净身,站在那边做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搬不动木桶?
孟鸢听见声音,站在院落里冲他眨了眨眼,戏谑道:夫君要帮我吗?
事实上,我不仅搬不动木桶,还抬不起手臂净身。
不如.
她说话越来越暧昧,总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陆修竹早已习惯了她这副模样,不等她将话说完,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便直接打断: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给你净身的。
说完,他便背影坚决地回了厨房。
孟鸢一愣,随即哈哈笑出声来。
饶是如此,她也不忘继续调戏厨房的人:夫君这般害羞做什么?
反正你早晚都要与我同房的,倒不如提前学习学习啊?
厨房的人砰的一下将门合上,以此来表示不满。
直将孟鸢逗得乐个不停。
陆修竹在厨房内听着那笑声,气得直咬牙。
心道自己从未见过如此野蛮的女人,连笑声都这般像个男人。
他将孟鸢在心里骂了一通,还是觉得不解气。
待她净完身,我定要将这气势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