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
“是神镜,而且是上等的神石铸成的。”
“快看,神镜上有夜氏的族徽!还有一个名字……”
“夜冥!是夜冥神将的名字!”
扶着神镜的少年眼眶泛红,倔强的擦了一把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就是狗子,那个洛长安救下的无名少年,自从在月神宫住下后,就一直努力的学习本领。
这次出征,本来他没有参与的资格,可他却偷偷跟来了。
他抱着小山村存在的最后证据,想来讨一个说法!
“孩子,你是夜冥神将之后?”有老人战战巍巍的问道。
“没错,但我现在不信夜了,我信洛!我叫洛不忘!”
“这……改姓?为何?”
洛不忘大声的叫喊,仿佛想将心中的不忿都发泄出来:“为什么?因为夜神宫派人,杀光了我的族人!我的祖先为夜神宫立下汗马功劳,我的爷爷更是从军而死,夜神宫这么对我们,天理不容!”
“你在胡说什么!”
“黄口小儿,不得胡言乱语!”
还是有人不明白夜神宫的所作所为。
毕竟夜神城是最后的净土,很多城民连城都没出过几次,并不知道外界发生的真实情况。
“我胡说?我愿意以我祖先夜冥神将的名义起誓,今天我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假!”
洛不忘看到了进场控制情况的月神军战士,指着他们道:“你们不信,就问他们!你们以为这样的遭遇就我一个而已吗!”
“凭什么信你们的,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是侵略者!休想挑拨离间!”
在场之人刚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不少人家中都有伤亡,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取信。
夜神宫高高在上,对于百姓的思想掌控已达数万年,一时半会怎能说得明白。
可是,天意使然,突然有人认出了一名月神军的战士。
“王良,你怎么穿着月神军的衣服?”
那名维持秩序的战士愣了一下,尴尬一笑,“张伯,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儿,倒是你,为何穿着敌人的军服,反过来攻击我们自己人!你小时候伯伯还照顾过你啊!你这个叛徒!”
张伯情绪激动,拉扯着战士王良的衣甲。
王良的脸阴沉得可怕,几番挣扎,猛的把手抽了回来,断喝道:“够了!月神军的人,八成都是来自夜神宫,你真当你们的宫主是个好人吗!”
“不错,我本是隔壁城的商贾,因为生意做大,遭到夜神宫高官陷害,夺我家产,杀我妻儿,如何不反?!”
“我是闽村人!我和不忘小兄弟一样,村人全部惨遭夜神军毒手,难道还要我摇尾乞怜吗!”
“我也是!”
“我是……”
一个又一个穿着月神军军服的战士站了出来,言辞凿凿。
在场人数众多,许多原本从夜神城出去的人都被认了出来。
在夜神城居民眼里,这些人是早就被认定死亡的人,而且凶手大多都是月氏余孽,又怎么会出现在月神军里!
万年根深蒂固的思想,被一朝颠覆。
夜神城的百姓很多瘫倒在地,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们无法接受自己与虎谋皮,杀害自己同胞的事实。
银甲将军站到了洛不忘身旁,他高声喊道:“夜神宫早已腐朽,宫主夜澜为了让灵气日渐稀薄的夜神界维持运转,不惜杀掉大多数的人,来让少部分自己人得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