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劫依靠树林的阴影隐藏身形突袭,又打飞了两人,不过蚁多咬死象他还是在第三次突袭时被抓到了破绽,一瞬将他围起来,最初被打飞的张队长也悠悠转醒,看到被围在中间的林劫活动了一下撞得酸痛的身体,扭头看了眼撞过的那棵树,只见这两人合抱的大树树干上有个清晰蛋型轮廓,那是他的后背撞出的,可见那一脚的力量之大。
收回目光,张队长的目中凶光乍现起身直接向着战团走去,本还能保持微妙平衡的战团有了张队长的加入林劫的现状岌岌可危,如果说之前他还能与那几人打的有来有回,勉强齐平即使自己受伤也可以以伤还伤的打回一记,但有了张队长的加入,他身上的伤口逐渐变多,就连防守都变得破绽百出。
藏在树冠上的庄易看着林劫的处境越发艰难,经过一瞬间的思想争斗,毅然决然的大吼一声,从树冠上一跃而下,靠着高处坠落的冲击,双膝将一人砸倒在地,而后捡起那人脱手的匕首,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随手在倒地那人的身上捅了几刀。
从庄易跳下树冠开始,他的脑子一直都是空白的,只有在对方的匕首袭来时会本能的格挡躲闪,也正是因为他这样宛如野兽一般的架势,让他的背后多了十数道深浅不一的刀伤,但凡事有利弊,他没了思考,所以他只会盯着一个人打,这也让本来与他差不多或是比他强的那些人一时片刻拿不下他,这也大大的给了林劫喘息的机会。
林劫的动作开始逐渐的变大,透过月光可以看到他背部的衣服似乎是染了液体一般颜色比其它位置更深了些,不过林劫本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是表情冷峻淡漠,此时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不知从谁手里夺过来的匕首,与他对阵的张队长和其他三人身上都带上了刀伤。
张队长啐了一口被林劫一拳打在面门而掉落的牙齿:“你们别玩了,快杀了那小子过来帮忙。”
围观庄易的三人文言,加强的攻势,三人的每一击都是刁钻狠辣,每次出刀都是奔向庄易的命门,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打法只为了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保全自己慢慢磨死他,更多的时候庄易盯着的那人选择牵制或是非致命伤的以伤还伤的打法,本就靠本能和少许的清醒在战斗的庄易此时已经岌岌可危了。
就连他心脏的后心位置两指偏移处都被插了一把匕首,如果不是庄易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脚下踉跄一下,此时这把匕首应该插在他心脏的位置。
另一边,丁公子走路踉跄,扶着附近可以扶的任何东西,终于走回自己的帐篷想要翻找什么东西,才在一个盛放物品的小箱子中拿起小瓶,他的后心就多出了一个匕首,匕首很是秀美,质地也很细致就像是女性用的那种专门制作的匕首一般。
丁公子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到的却是艾粟那张美丽的面孔,不过她的面孔上沾染了两滴鲜血,在丁公子的目中显得很是妖异。
“为什么?”
“为那些无辜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这次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不过那两个人是个意外。”艾粟转头看了眼林劫和庄易的位置。
被在后心插了一刀的丁公子缓慢的趴在地上声若蚊蝇般:“你为什么没有被迷昏?”
“你们在给药师下药,滑天下之大稽。”艾粟的声音满是嘲讽的意味,但她并未看丁公子一眼而是死死的盯着林劫哪里。
丁公子见艾粟并未着急给自己补刀,加上艾粟本身修为不高堪堪跨入登台而已,本身又是女子身力量不强,所以那一刀虽确实伤到了他的心脏,但也留给了他挣扎的可能,他现在最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在进艾粟帐篷时被喷的那些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