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力竟有如此造化之地“
浑身血污的庄易踉跄的走在远离大城百里外的山林中,他的脚步虚浮瞳孔依旧是深渊般的墨黑,他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身体也是向着这个方向踉跄前进,路上无论是野兽、猛兽抑或是妖兽感受到庄易身上散发出的那黑色魔气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栗,颤抖之余甚至都不敢逃走只敢匍匐在原地,就好似遇到了天然的压制一般,如狼群中狼王对下属的压制,那是源自血脉灵魂的绝对。
此时庄易身上的衣服早已因血染太多而僵硬,也能依稀的看出这衣服上的伤痕破损代表着它与它的主人经历过何等惨烈的战斗,不过庄易的身体却是除了血污外没有任何伤口,皮肤平整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伤痕,唯有他额头眉心一处前后透亮的血洞还在冒着丝丝黑气极为缓慢的愈合,不过愈合的速度已非当初那般眨眼之速了。
“嘁,这虫子身体里道药的药力耗尽了,连伤口的愈合速度都变慢了,真是太亏了,否则以道药的药力直达神境也不无可能,不过也无所谓这道药改善了这副身体的资质,自身力量总要好过药罐子,刚好可以试一试这些虫子们所谓的修炼。”庄易自言自语道,不过如此话语显然现在主导这具身体的并非是庄易自身。
“如果不是这小虫子的怒意太盛我又何须与那些人拼个你死我活,但不杀了那些人这小虫子的盛怒又不会让我觉醒,哎为什么我会在这种身体中醒来?”庄易踉跄的步伐,正片荒山野岭中只有他一个活物,他是自言自语也似是在自问,那些匍匐在地的野兽,当庄易从它们的身边路过时,庄易身上的黑雾就会宛如饥饿的乞丐遇到美食一般一拥而上,等到黑雾重新缭绕庄易时,那被一拥而上的野兽已经是一堆枯骨,无论是血抑或是肉都消失不见,只留枯骨与皮毛。
大城中,林劫站在窗前一直都在望着一个方向,而那方向便是百里之外庄易的方向,并不是林劫知道庄易的方位,而是他心有所感,冥冥之中就觉得自己应该看向哪里,林劫的肩头被身穿浅绿色束身衣裙的艾粟拍了拍:“在担心庄易?”
林劫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目光依旧眺望远方:“其实我们不用担心他的”艾粟说到此处脸色变的少许难看她即便时现在都会做噩梦想起那血腥恐怖的现场,那种场景即便只看一眼都会被人深深的记在脑海,就如梦魇一般会始终出现在眼前。
“我并非担心易兄的安危,我担心他陷得太深”
艾粟自语:“倒也是,如此实力,安危确实不需要担心。”
七天后,大城的官差与仵作终于忙完了城外山洞的事情,据仵作们的现场勘验与拼凑,一串数字出现在宣城主的眼前,宣城主仅仅是看了一眼,他的眼角就不受他控制的开始乱跳,只见那上面用黑色的墨迹书写着洞中尸体百余,大多残破还有一些已经无法收起,仅仅是这段墨黑色笔墨的话语,在宣城主的眼中却像是用鲜血书写的一般,一人杀戮百人且大多都是有境界修为的,如此力量即便是在战场上,也已经算是一只强悍的队伍了。
“如此来看,豺犬帮全帮都葬送在那了。”宣城主闭上眼揉了揉眉心缓解了一下脑内出现的血腥画面,而后接着往下看:洞内侧室发现五十余名孩童,年岁大小不一据那些孩童所讲原本有数百之多,但已经有一匹被带走不知去向。
豺犬帮原本就是大城乃至群山附近最大的黑色势力,经常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又因此地地处龙霄边境对奴婢贸易与运输很是频繁,不需宣城主多想他也清楚那些被带走孩子的下场,找是断然找不到的,那些孩子一但被卖出那就不局限在本国范围内,宣城主又看了看后面的报告随手将之丢在桌上,整个人靠在椅背闭上眼再次开始揉捏起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