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窦瑶点了点头，“不用挑了，就点首应景的歌。”

“平安夜？还是圣诞歌？”赵志雄问。

“绿光。”窦瑶说。

“……”绿光？应景的歌？赵志雄下意识往角落处那位坐着的方向看了一眼。

窦瑶放下包，在吴小棠身边的空位处正要坐下，瞥见角落里忽地飞来一个靠垫，快她一步占了那个座。

幼稚。小学鸡伎俩。

窦瑶挺不满地直起身，拎起占座的那个靠垫，看向托腮看她的那位。

“过来。”沈岑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坐。”

窦瑶偏不给他这个面子，把手里的靠垫丢回去，语气挺冲地呛他：“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我是你养的狗吗？”

沈岑单手一捞，接住了朝他飞来的那个靠垫，低笑了声：“脾气还挺大。”

懒洋洋直起身，把靠垫放回原位。见她坐下了，琢磨着她不过来，那他就自己过去好了。

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窦瑶不想搭理他，扭过脸，站起来，走去空座处，重新坐下。

沈岑后脚便跟了过去，颇显赖皮的非要挨着她坐。

窦瑶拿眼瞪他，他看着脾气格外好的样子，对她露出个讨好的笑。

见他笑，窦瑶心里憋了月余的气好似一下就消了。不过为了给他个教训，不想就这么轻易绕过他。不动声色的又站了起来，换了个座。

他一步不落地跟过去，在她欲起身之际一把摁住了她的肩。紧挨着她坐下，把脸枕到了她肩上。

近距离对上他含笑的眼，窦瑶心里的那点气消失的干干净净。暗骂自己没出息，嘴硬道：“干嘛一直跟着？你是狗吗？”

沈岑爽快应了声：“嗯。”

“嗯？”窦瑶挑眉道，“是承认你自己是只狗的意思？”

“听窦总的。”沈岑没异议。

窦瑶眯眼看他。稍一琢磨，决定给他设个坎为难他一下。高抬起下巴，傲道：“那你叫一声给窦总听听，说不定窦总心情一好，就原谅你临阵脱逃的行为了。”

沈岑的视线落在了她诱人的红唇上，好些日子没碰了，只这么看着都觉得心痒。单手把住了她的后颈，倾身咬住了她白嫩嫩的耳尖：“汪。”

“……”

“……”

在一旁一直竖着耳朵留神听那一处动静的两位默默对视了一眼。

赵志雄被肉麻到了，小幅度搓了搓胳膊，压着声感慨道：“老大哄媳妇的招式可真是……”

“越来越没下线了。”冯沃霖跟着压低了声，适时接上了后半句话。

“下线？谁下线了？”醉迷糊的吴小棠听到了点声，坐了起来。用力往前指了指，气呼呼道：“这正打团战呢！谁先下线谁是狗！”

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冯沃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见沈岑看了过来，露出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喝多了。说胡话呢。”

沈岑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转回视线，继续贴着身边人的耳，小声问：“这么多天没见了，想我没？”

一提这茬窦瑶又有些来气，心道：你也知道好多天没见了，是没长手还是没长嘴？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吗？

骨子里她是个骄傲的人，才不会跟个怨妇一样在人前同他抱怨。推开了他凑近的脸，冷着语调道：“没。”

沈岑抓住了她伸向自己的那只手，肯定道：“撒谎。”

窦瑶挺不屑的“嘁”了一声，没能抽回被他抓住的手。冷淡错开视线，不接他这茬。

“别气了。这些天我在忙一件大事，担心自己会分心，才跟你断了联系。”沈岑似能瞧出她在不满什么，这般与她解释道。

“漂亮话谁还不会说了？”窦瑶不买他这账。

“好了，说点高兴的。”沈岑捏了捏她的掌心，问：“今天是平安夜，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没。不过算你运气好，我刚在路边捡了顶特别适合你的帽子。”窦瑶抬起下巴，挑衅般冲他点了点：“就怕你不敢收。”

“捡的？”沈岑不信她这明显瞎掰的鬼话。对她那句“就怕你不敢收”起了丝兴趣，有些好奇她又给自己备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礼物，心情不错地朝她勾了勾手：“拿出来看看。”

“我就欣赏沈爷这样的勇气！”窦瑶用力抽回手，一拍掌，决定成全他。把手伸向了随身带来的那只包，动作稍顿，触包的手收回，犟道：“不过，我干嘛要听你的？你有回礼吗？”

“有。”沈岑盯着她看了两秒，语气认真道：“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