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出鬼没，时常好像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萧凡身边，附身跪拜进行汇报。

汇报的内容也都是找寻凤心石下落，却苦寻无果。

这些萧凡从不避讳华风，因此华风都知道，他也曾和萧凡提过华家，想举华家全族帮萧凡找寻凤心石，不过萧凡却拒绝了，凤心石是他和他门人的使命，无需外人操心。

虽心有失落，原来萧凡眼中华风一直都是外人，不过华风这些年依旧暗中帮助萧凡找寻凤心石，只是一直无果罢了。

华风心中也暗自猜想，洛天和斩天应该都是萧凡弟子，不过看看任晴川这个弟子混的如此落魄，而那两人的一人仙气飘飘，一人杀气凛然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因此华风对两人也一直格外恭敬。

只是，三年之后，萧凡离去他便再未曾见过两人。

是夜，华风火速赶回华家，走入书房将多年前珍藏的一张照片取了出来。

泛黄的老实黑白照片上，一个一本正经的青年风华正茂，依稀可见正是年轻时的华风，在他面前还有个穿着红肚兜，开裆裤的小娃娃，手里拿着灶糖，明显刚刚哭过，小脸花成了花猫，此刻却在咧嘴大笑，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牙齿。

两人背后还站着两人，正是斩天和洛天两人。

犹记得那正是他离别的日子，赶上腊月二十三，当天大雪初歇，离别的日子多少有些感伤。

三年来从未和他说过只言片语的洛天和斩天两人这一天也郑重和他道别，从两人的言语之中华风才知道，这两人陪着萧圣人已经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

他们很感恩每一个陪伴过萧凡的过客，故人。

华风心中也颇有感伤，不由道出小年习俗，祭灶神，扫尘土，剪窗花，吃灶糖。

让华风惊讶的是，洛天和斩天两人活了如此久远的岁月对于这些民间习俗竟然丝毫不知，他犹记得洛天听到这些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好奇与兴奋之色。

洛天不由得拉起萧凡，要一起一样一样的做一遍。

当年的萧圣人还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似乎也不愿扫了洛天兴致，一向无欲无求的萧凡竟然也跟着几人一起，下厨做了几道菜。

木讷汉子斩天甚至不会用剪刀，于是拿起扫帚打扫起房间。

俊俏公子斩天倒是心灵手巧，只看着华风剪出一个粗糙的梅花图案便大受启发，兴致勃勃的动起手来，一个个福字，春字，繁复精美的窗花便从斩天手上跃然而出，让华风和任晴川看得呆若木鸡。

啥也不会的小屁孩任晴川则是在地上跳着，吵着要吃灶糖。

待到萧凡炒出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之后，几人在小年饭前华风提议合影留念，几人都很是开心。

不过，这一次萧凡拒绝了，他没拍过照，也不需要留念，小师妹走了这世间他便别无所恋。

华风有些感伤，斩天和洛天却似乎已经习惯了萧凡的状态，兴致丝毫不减，几人找到任晴川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正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脏兮兮的小手在脸上抹了两把，一张笑脸一下子变成了花猫。

几人不由上前询问原因，一问之下都是苦笑不得，原来这小娃子吃灶糖竟把牙粘掉了，还吞进了肚子里！

后来还是华风劝小家伙牙还会长出来，小家伙才破涕为笑，小手依旧死死抓住灶糖不舍得撒手，却有些顾及也不敢大吃特吃了。

就这样，几人拍下了这张合影。

记忆走到尽头，华风眼角闪过一丝晶莹，嘴角含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