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看正版,有红包,有萌萌作者可调戏莫太医伤势恢复得如何?
托督公的福,差不多全好了,这不是开始当值了么。
后脑勺的伤好了?
只是磕了个包而已,早就好透了。
芮云常托起茶碗:如此,莫太医应记起那盗贼的模样了?
莫晓心说这位怎么还是念念不忘那毛贼啊,口中随意地回道:那是真想不起来了。
许是她语气太过随意,芮云常正低头喝茶,闻言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心里发毛,这就闭嘴不言。
他却也不说话,堂中一片静默。
莫晓等了一小会儿,看他喝茶喝得津津有味,像是完全忘记自己了。她轻咳一声道:下官斗胆问一句
他又抬眸看她一眼。莫晓就把下半句咽回去了。
芮云常放下茶碗,道:你要问什么?
莫晓小心翼翼地道:这伤了下官的毛贼是谁很重要么?东厂提督,司礼监大太监,这么关心这等小案件,让人感觉好奇怪。难道这名毛贼与他在查的案子有关?
芮云常反问道:莫太医难道不在意不关心是谁伤了自己吗?
莫晓咬牙切齿地握拳道:当然在意了!若是给我找到那混蛋,必要他受到应得惩罚!话锋一转,苦着脸道,但是顺天府至今没有罪犯下落,下官也很无奈啊!
芮云常呵呵一笑。
莫晓被他这一笑笑得后背发凉,心说您老人家到底几个意思啊,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发话,便问:下官能回去了么?
回吧。
莫晓松了口气,告退出来,一看天色,月坠西天,已经后半夜了。
她回到值房,轻手轻脚入内,就见房中两名太医斜靠椅背打着瞌睡,另一名也昏昏欲睡,点头如捣蒜。
邵望舒无聊地托腮,正单手翻着莫晓带去的书,忽然以袖掩嘴打了个大呵欠。莫晓本来心中烦乱,见状不由轻笑出声。
他听见了,抬头见是她,便合起书伸个大懒腰:怎么去了那么久?
莫晓低叹口气:是个麻烦的病。
什么病?是怎样的疑难杂症?他顿时来了兴致,双眼放光。
邵望舒的父亲是京卫指挥使司邵镇抚。邵平自己武将升迁上来,两个女儿一个独子,希望儿子学武继承自己官爵,邵望舒却不喜欢习武,从小喜欢医学钻研医术,是个医痴。这会儿一听有麻烦的病症,立即来了精神。
莫晓只道:是麻烦,不是疑难。患者年纪大了,五脏不调,肝肾亏虚,尿频,还有风湿,这几日外感风寒,没养好转成肺炎这才多花了不少时间。
哦。邵望舒这才作罢,不再追问她。
后半夜再没什么人来传召,莫晓却总是想着东厂揪着她的案子不放是为何缘故,心神不定的情况下下棋也没心思,频频下出臭招。
邵望舒见她神思不属,关心地问道:你想什么呢?
莫晓掩饰地捂嘴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才总是犯糊涂。算了不下了,这局也是我输。
已经这时候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你困就打会儿瞌睡吧。今晚你也够累的了。
那你呢?
他咧开嘴得意一笑:你被叫出去的时候我打过瞌睡了。真要再有传召,我替你去就是了。
莫晓点点头:那好,我养养神。若再有事就麻烦你了。
她搬张靠椅,找了个墙角放好,这就合衣靠坐着,闭眼假寐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事情却理不出头绪,再一睁眼,天际已经微明。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腰腿,只见口口声声说会替她出诊的邵望舒正趴在桌上,睡得酣然香甜。她不由失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