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诅咒？”王定说。

这陈婉莹甚是董事，站起来端着茶水亲自奉至王定面前，“王先生，请喝茶。”

王定苦笑道：“公主，您喊我师傅姐姐，按道理，我也应该叫你师叔的，可你不在道境，我只能称您小姨，你看，这样也不好，咱们平辈论交，姐弟想称可好？”

陈九极哈哈笑道：“还是王定会说话。”

陈婉莹并没有出嫁，她是自愿代替自己的母亲受过，在皇城外的一座庙宇内奉香贡道，侍奉天地，陈九极提及往事不想多说，这不是什么隐秘，可家丑不好外扬，他格外喜欢陈婉莹，却狠陈婉莹的母亲。

在殿内盘桓半日，王定还专门请教了陈九极境界修为上的不少事情，等到从皇宫内走出，天色已经到了傍晚。

老太监王富贵一路送王定与曲玲珑回客栈，和风适宜，行人洒脱，这样良辰美景中，几个人走得非常慢，曲玲珑说道：“这陈婉莹的事儿我也是偶尔听到的，她母亲乃是天秀坊的头牌姑娘，早早就跟了陈九极，但并不要皇后皇妃的名声，还因此与陈九极闹得颇为不快。”

“天秀坊？”方平迟疑了一会儿，“听这个名字好像不是好地方啊？”

“天秀坊内全是女子，与宗门很像，可最大的不同在于天秀坊主要教授乐器、书画、刺绣等手艺，门中女子还有不少各大宗门还俗之后带艺修行的。”

“这天秀坊最强的是……。”曲玲珑欲言又止，看着王定朝气蓬勃的脸，觉得自己话说的有点多。

“是啥啊，师傅？”

“是合修功法！”曲玲珑说：“据传，陈九极入归藏境界，便是陈婉莹的母亲献上了自己，才助为突破。”

王定大叫一声，“哇，那女子一定是心甘情愿，陈九极看着是个老实人，居然也走终南捷径。”

曲玲珑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假装生气的样子，“天秀坊也有自己的规矩，那个女人就这样白送了陈九极一场缘分，孩子生下之后就投湖自尽了。”

王定故作深沉地说道：“最难生在帝王家，这个女人是为了爱情而来，为了道义而去的。”

“到了！”王富贵一直在听曲玲珑谈论高贵妃，这个女人是街上最喜欢讨论的后宫人物，曲玲珑也没说到，到客栈门外，王富贵便停下脚，按陈九极的吩咐，提前将两个人住店的费用给垫付了。

来到楼上，王定推开窗，看着老太监走远，正要关窗户的时候，却听到丝竹之音从长街的远处传来。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宽大的八抬大轿上，由一群轿夫扛着，轿子前后都是美丽的女子，她们有的抚琴，有的弄箫，还有些则是低头高高的端着祭祀用的法宝、果蔬等贡品。

“王定，这就是天秀坊！”曲玲珑站在王定的身后，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