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画在羊皮上的图纸。
上面用来标注地点的图标都很奇怪,看那上面的街道走势,也不像是京城。
倒像是边境一带。
从秦王府出来的马车,在承德侯府前缓缓停下,一只绣着祥云纹的黑靴踏了出来。
宋清风跟在男人身边,一起进入了承德侯府。
承德侯程谨深此刻正在府中书房里,站在一口青瓷大缸前,悠闲的喂鱼。
看着两只漂亮的红色鲤鱼在缸里游来游去,似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南凌渊并未让人通报,而是直接走进了书房。
承德侯往这边看了一眼,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鱼食,上前行礼,“臣,参加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了。”南凌渊朝着那口缸走了几步,瞧着里面两条活泼欢快的鲤鱼,唇角轻勾,“程老,您这鱼养的真好。”
承德侯一笑,满脸堆起了皱纹,“殿下,就不要笑话老臣了,夏天还有七八条的,结果这冬还没过完,就是剩下两只了。”
男人在一旁坐下,倚着扶手,侧身看着那两条鱼。
脸上的表情平淡如水,就像说的是旁人的事,“程老,我住进秦王府,想必,您也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承德侯自然是知道。
只听说是因为太后遗诏,想让他安心养病,远离纷争。
能安稳的度过余下岁月。
可是承德侯又隐隐觉得,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
承德侯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收起来,逐渐严肃,“殿下,宫里可出了什么事?”
南凌渊抬眸,扫了一眼屋内的下人,承德侯意会,让他们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