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征服一个男人的办法(1 / 2)

华灯初上,赌街已是灯火通明。游人穿梭,摩肩接踵。寻常人以为,赌街都是赌钱的,这却是大大误解了老板的智商。所谓赌街,其实是吃喝嫖赌一条街!赌场老板往往不是敲骨吸髓的魔鬼,反而是公平公正的天使,他给你一个公平较量的舞台,给你一个随心所欲享乐的温柔乡,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无数的赌客慕名而来,成为笼中之鸟。输家自然倾家荡产,赢家也不见得飞黄腾达,一个得到意外之财的人,会疯狂的挥霍,赌坊虽是核心的赚钱手段,占的地方却不算太大。更多的是熙熙攘攘的夜市,无处不在的小吃摊,各种新奇的摆件,甚至青楼歌姬、当铺钱庄,只要你能想得到的,老板都会想尽办法把你的银子礼貌而温柔的留下。

胡三这么多年的老赌棍,咱能赢吗?

谁说要赢?冼余故作惊讶道。

啊?!说话的正是黑面宋二郎。那我不是?

冼余满脸狐疑道:是啊,你干嘛穿个衣服还画上豹子?

黑面郎哀了一声:还不是你说要在赌桌上征服他,所以我就画个豹子添些旺气咯。

冼余欲哭无泪道:那要你征服一个女人你是不是要事事压她一头?

是吧?

你成亲了没有?

黑面郎额了一声,羞涩道:没有。

难怪你成不了亲。

黑面宋二郎刹那间面色铁黑,憋得青筋暴露,偏偏又无法反驳。正是气闷之极,冼余突然话锋一转。

气不气?

气。

对嘛!我怼你你都这么生气。我把那胡三杀个片甲不留,他不气疯了吗?那还怎么做生意。

黑面郎惊诧莫名,拇指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哈哥高深莫测,小的佩服!那我们怎么输?

你有钱输吗?

摇头。

冼余唉了一声,手上抚摸着青竹黑漆制成的牌九,竹纹细微可见,星点不见重样。喃喃叹道:凡事都要动脑子。

黑面郎似懂非懂:为啥?

因为除了脑子你什么都没有!还不动一下!冼余快步离去,直奔赌坊。

黑面郎敲敲脑袋喃喃自语:没有脑子,拿什么戴帽子呀。

说话间,二人已经踏入赌坊。牌九桌依然是最热闹的地方,昏暗的灯光更似有意为之,唯有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人才会更容易激动,而一把定输赢的小牌九是最需要激动的!环顾一周,今日倒是没有看见银袍舞者,想必昨夜一番探查,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牌桌尽头,胡三仍然是庄。他面前的筹码明显没有昨天多,多是一两二两的小筹码,甚至还有五钱的。冼余笑吟吟的扫了牌桌一眼,没有昨天的银粉痕迹,看来今天的胡三小心了许多。

正巧一位赌客站起来,八缺一。

冼余自然而然的坐在对面,抬头便看见二楼天牌雅阁。赌坊伙计时常端茶递水,自走廊路过,每个雅间都只有一扇门,门后两扇墙自然也不会有窗户,唯有面对中心庭院的一面可能是有窗的。

发牌!荷官唱道。

五钱。冼余连牌都没有看,只是摸了一把,就这样随意的将筹码丢了出去。

胡三有些吃惊,鼠板牙微微抵住下唇,左手摸着癞痢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不过他没有多少时间,因为各闲家已经基本上都丢出了筹码。

开牌!荷官挨个检视所有人的牌,唱道,庄家板凳!

冼余笑笑,板凳在天九牌中是排名第八的对牌,赢面甚大,自己毫无疑问的输掉了,闲家们也输得七七八八,胡三赢下好几两银子。

荷官将所有牌九混在一起,重新堆叠,唱道:庄家投骰。

三六,九!发牌!

冼余二话不说,又丢出去五钱筹码,仍旧只在牌上摸了一下。

胡三一双细眼死死盯在冼余手上,慌乱之下竟没有注意自己的牌面。

庄家七八五点,通赔!

众赌客一片欢腾,牌九当中,有句黑话叫杂七杂八,形容小得不行的牌面,胡三这一把是一个杂七一个杂八,凑起来五点,当场就被闲家给全灭了,倒赔十几两银子。

如是十把,冼余把把只出五钱银子,惹得众赌客十分不快,早已有人不耐烦要他让开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