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麻布灰衣的老者,缓步走在倒映着圆月的湖面上,每走一步脚下便发出一波涟漪,如履平地。湖中心升起一面镜子,飘在半空中,老者靠近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到了迟暮之年,但眼眸却如少年般纯洁无暇,他盯着自己的面容,越看老者内心越是害怕,突然脚下松动,老者挣扎着沉入水底
林中木屋,一个少年猛的睁开眼,梦到自己沉入湖底,又成了老年人,手脚不听使唤,惊吓不已,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少年急忙摸着自己的面颊,缓了片刻,这才知道是梦。少年想起自己的任务欲要起身,突然面露难色,他摸了摸裤子,尴尬的站在原地。心想这可是母亲新做的皮裤,他看到放在一旁的备用衣服,满面羞涩,这恐惧就尿裤子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十一岁的人了,这人可丢大了。少年刚要换衣服,突然听到木屋外有吵闹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少年警惕起来,急忙收起夜行灯,透过枝叶缝隙看向密林深处,远处黑压压一片,没有一丝生气。
少年警惕片刻,实在受不了裤子里边湿漉漉的,下定决心要快速换掉衣服,转身之际,突然树屋猛烈晃动。这时,猫头鹰的叫声响起,他知道一声是危险信号,少年这才意识到出事了。他急忙想要爬上树干,然而树木摇晃的更加强烈,突然木屋倾斜,少年无助的跌倒在原地。
这时,一个人影快速的飞了进来,将少年抱了起来,少年死死的抱着这个人,一起停在另一棵树的树干上,两人看着树屋和大树倒在地上,有几个人影追寻过去。
少年见背着自己的人膝盖已经负伤,急切地询问,阿飞哥!你受伤了!
小心!青年阿飞喊了句,护住了少年,只见几枚冰针飞向两人,扎在青年背部,冰针断裂消失。
青年阿飞警惕的看到树下有人影打斗,便背着少年向密林深处飞去。少年死死的搂住青年,打量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微弱光亮,双手一直在发抖,一直喘着粗气。
阿飞哥少年低声喊着。
青年飞跃片刻,警惕地停在黑暗的角落里,回去再说!
叮嘱完,青年奋力跃起,停在一棵高耸的树干上,不敢继续贸然前进,只听三声猫头鹰的叫声后,阿飞才继续飞驰前行。片刻后,两人来到藤蔓包裹的荆棘地,青年阿飞一伸手,藤蔓自动散开打开了一道门,一条林路通往谷中小镇。
两人刚到镇子入口,少年兴奋的喊道,妈!
一个身穿蓝衣制服的女人在大门口等候着,少年欲要下来,可是他害羞的不敢动弹继续牢牢地抓着青年阿飞。
臭小子!到家了,还不下来!女人敏锐的察觉到血气,阿飞,你受伤了!女人边说边走到阿飞面前。
澜姨阿飞刚把少年放下,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失去了知觉。
纪沧澜女士,你儿子这么大了,还改不了尿裤子的毛病吗?远远的就能闻到尿骚味儿!三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突然从林中出现,速度非常快,为首的走近阿飞。
别过来!纪沧澜将儿子拽到一旁,制止了正要靠近青年阿飞的几人。
青年阿飞抽搐片刻,大喊了一声突然站了起来,纪沧澜感到惊讶,双手发光,一下子将阿飞打晕,急忙检查他的伤口,看到后背的印记,纪沧澜这才放松下来,是印记操控
人先交给我们吧!阿飞的隐蔽技能还是非常成熟的,肯定是你儿子暴露了他的位置!三个人当中为首的刚说完,另外两人上前扶住阿飞。
感谢杨队长好意,只是阿飞受了伤,需要治疗!纪沧澜见三人不肯离去,那就辛苦三位一起到医馆,我先给孩子治好伤口,你们也可以顺便在我那里休息片刻。
为首的杨队长打量着阿飞,又在少年身边绕了一圈,见阿飞伤的不轻没再说什么。
少年听到杨队长说自己的话,更加尴尬,红着脸低着头跟着母亲向医馆走去。
进了大门,十字路口的第一条街就是医馆,少年当然知道作为镇子里唯一的医师,母亲纪沧澜还是相当有声望的,只是这杨队长向来跟谁都不客气,他专门负责镇子的守备工作,他的疤痕脸,在孩子口中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少年随着母亲进了医馆后,舒缓着恐惧的情绪,呆呆的看着母亲忙碌。
和阿飞同龄的青年,将阿飞放在病床上,身旁的女生同情的看着阿飞,担心的说了句,阿飞哥!然后坐在阿飞身旁陪着。
少年看着此情此景,明白了这肯定就是阿飞哥提到的女朋友,看到女生在看自己,突然羞红了脸,这才记起自己尿裤子的事,急忙一头扎进楼上的房间。少年尴尬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心想这下好了,谁都会知道自己尿裤子的事了,可关键不是吓的啊,区区一头森林兽还吓不到自己,但要是说自己做噩梦吓尿裤子,估计更会被看不起,少年找出衣服随便换了一身,想着就在入夜前才跟母亲保证过肯定不会尿床少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换好衣服,把自己的脏衣服挂到了卫生间,洗漱了一番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