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中正口上答允,心里泛苦,珊瑚公主连世子、侯爷的面子都不给,他个小小太监能奈何了人家!
看着巍峨城墙,何子婉只觉喉咙有火在烧,干痒难耐,再低头看看瘪瘪的肚子,叹一声,这就是逞英雄的下场。
“何子婉!”听着魏震勋振聋发聩的声音,何子婉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幸好,她先一步到韩婆子店里换了干净的衣裳。
听着得得马蹄,眼见着一身大红铠甲的男子翻身下马,当街向她冲来,何子婉直觉这可能是催命符。
“何子婉,你没事!”任由来人抓住她的双肩摇晃,再看周围人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何子婉想咱干脆装死。
“有劳世子爷惦记,何子婉没事!”何子婉往后一步走出他怀抱,就要下跪行礼。
魏震勋此时正为她高兴,见此,立刻又抓住她的双臂,将人拉了起来,朗声笑道:“我就说,何子婉福大命大,不会出事!”
“让世子爷挂心了!”何子婉见他终于正常,暗暗叫苦,回家以后一定要除除晦气,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平易近人。这举动要是被珊瑚公主知道了,不定引来什么杀头大祸。
“世子爷,听说您成婚了,子婉在外做生意,改日一定给您和珊瑚公主补上贺礼!”
闻言,魏震勋冷冷的看着眼前语笑嫣嫣的女子。
她可见记得他说过的话。
“何子婉,你很得意?”魏震勋抓住她一束飞扬的头发,冷声道:“你可记得我说过,你22岁没成婚就要跟我的话!”
“当然记得,一日莫敢忘!”何子婉第一次不是笑着跟他说话,连眼眸里都是凛冽冰霜,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魏震勋只觉她在嘲笑他,后退一步翻身上马,再看一眼精致的人儿,冷冷道:“你等着,我平乱回来再收你!”
不知死活!何子婉看他身后也就是几百人马,立刻隐身人群一路往家走,现在五月,何子康七月到叶城考试,不如现在连着一家老小都去叶城避难。
何子婉回家交代一声让吴遂立刻将人带上沿小路走,让孙大财死守作坊,这才往铺子里赶,惹下麻烦,唯她一个不能走。
“吴十八,你去买上一桌好酒好菜,咱好好吃一顿,有硬仗要打!”何子婉将背篓里的几个活鸡往后院里一关着,取了钱,递给唯一守在她身边的吴十八——一个面貌普通到一进人群就会认不出来的高手。
吴十八领命,刚从店铺里出来,便见着一队倚仗浩浩荡荡朝着店铺而来,只来得及高喊一声:“东家小心!”
便听着一个尖锐的嗓音朝街喊道:“今上最爱的珊瑚公主在此,尔等还不下跪行礼!”
北定城的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下跪,吴十八暗道不好,只得见机行事,随着大潮下跪。
这奢华轿中怎一位娇娥?
“珊瑚公主在此,何子婉,你还不出来迎驾?”那尖锐嗓音直朝复盛,看这阵势是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