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生活做事也不能太凉薄,让人寒心,在外人眼中她虽然跟何子娉不睦,到底算不上什么生死大事,就算她娘不说,她都要替何子娉三个收尸的。
等了三天,县衙出了告示,明确表示施举人一家是服毒自杀,这件事也算是画上句号。何子婉领着何子康雇佣了五十几个人大张旗鼓的将三个人的尸首领回来,在他们家的离村子最远的地里让阴阳先生选了块,又请了专门哭丧的人披麻戴孝,阴阳先生念了三天的往生经,这才让人将三人给埋了。
可村里人看着施家被封的房子总觉得鬼气森森,尤其他们家房子还在青村的中间地段,这几天,好几个妇人来找何子婉说情,能不能将房子推倒了。
何子婉也觉着房子那么杵着不是个事,村里肯定没人要,跟严村长商量,要不自己出钱将地基买下来。
到底是命案现场,两个人不敢做主,又请了县衙的人,付了钱,拿了地契,请了阴阳先生算好时辰,一村人每家一个男丁,将施家的房子一把火烧个干净,又将墙土推倒了,浇了水夯实平成一个大场,之后又请阴阳先生念经,给每家每户一个黄色朱砂笔写的符咒贴在家门口,这一出才算完。
何子婉将一应花销都记在账上,万一施涛家还有亲戚找来,她也好跟它纠缠,县衙里的文书,她也让吴遂花钱买了一份存着,以防万一。
因为这件事,作坊今年赚了大把的钱,村里人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晦气。
何子婉家也一样,冬月了,子谦、子康还得在坟地旁的小茅草房里加椽子,盖上稻草,以免下雪承不住。
“娘,你一天别闷闷不乐的,你去找严婆婆学做豆腐吧,我们家在生些豆芽,村里谁要,便宜卖给她,我仓库了可足足存了10万斤黄豆,明年若黄豆收成好,我那些就只能喂牲口,你做豆芽卖掉一点是一点。”
听她这么一说,孙氏立刻着急了,麻溜的到严首富家串门子学手艺去了。见此,何子婉背上背篓,拿上弓箭,准备好镰刀锄头,进山——打猎。
因为烧窑的原因,她买下来的山头冬天光溜溜的,连低矮的灌木都被砍掉烧了柴,走了半个时辰,才有看到参天大树,墨绿墨绿的,等她建好了仓库,这窑洞就不能再烧了,等开春,将光溜溜的山种上树。
何子婉早早地将关窑的事情跟严村长说了,严村长觉得可惜,不过再一想他现在有钱有技术,完全可以在自家地方挖窑洞挣钱,何子婉也不是那小气人。
“村长,你要开窑,就去地势平坦低洼的牛家村,王家村,别在咱村里整了,要是一场大水山体滑坡后山下来,能将咱全村的人都埋了。”
原来子婉是为了村里好才不再开窑了,严村长又是感慨又觉得惭愧。
“子婉,我都听你的,只要为了青村好,你说啥我做啥。”
“严爷爷,客气了!”
何子婉笑了笑,拿着自己的分红100银子回家。
“长姐,镇北侯命令每个村必须组织一个社火队,过年的时候,务必要参加县里组织的社火表演活动。”子谦蹦蹦跳跳来迎她,小表情兴奋地很。
“皮猴子,又有你折腾的欢欢了!”孙氏站在厨房门口淘米,笑道:“子婉,耍社火全村老少都要参与,你要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