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孙晓骁一心回家,满口答应。
想着孙叔可能追着孙晓骁打,何子婉噗嗤一笑将一口茶差点喷在账本上,好好顺了顺口气,扫到吴遂睁着求知欲很强的眼神儿。
“吴遂,这三天店里就要麻烦你了。”
吴遂急了,不是吧,东家能这么随便就将店铺的生意交给他。“东家,您别跟我开玩笑,你这东西多少钱我都没记清楚,你敢将铺子交给我?”
“那有什么,少买了,你就三倍的赔偿,拿,进货单都在这里。”何子婉将其余账本锁起来,将留下的一本随手甩给吴遂。
“不是,你们这些人——严首富,你可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在店里。”吴遂眼见着何子婉走人,拉住唯一留在店里的严首富。
“我不会走的,我吃过饭在内院值班,你放手,我现在要去吃饭。”严首富甩开他,傲娇的走人,这个吴遂看他不爽好几天了,他一个忙也不会帮他。
诺大的铺子只留下吴遂一个人死命的翻账本,何子婉说到做到,他真敢贱卖,她就敢让他赔,连殿下都不怕的人,他有啥办法。
何子婉第二天见孙氏扛着锄头下地,也跟着来,孙氏好久没跟她一起劳动很是高兴。她们今儿要将一亩地的玉米全部点上,两个人从早忙到晚要一天的时间。
地是在冬天子康就耕面了的,只需要挖坑,撒农家肥,下玉米种,掩埋,几个来回,何子婉直不起腰来。
“娘,明年咱种麦,不点玉米了,麦子好吃。”何子婉抬着粪筐,撒粪。
“不行,娘想赶紧抓头几头猪,好好养着过年杀肉吃,再说,子娴家不是杀猪的,我养好了也可以卖给他家。”孙氏一个坑一个坑的埋种子,将撒出去的粪往坑里抓。
说到何子娴了,何子婉也记起前几天她许的愿。“娘,要不明儿咱到子娴家去看看她吧,应该快生了。”
“不去,我前两天才去过,等孩子生了送喜酒来,我们再准备礼去看看,办满月酒,你还得出大头礼钱。”孙氏直截了当,何子婉也不好劝,她娘肯定比她惦记着子娴,可能又偷偷送东西过去了。
“那不是个事,我给咱大伯、三叔都出考试的路费,自己亲妹妹可不能慢待了。”何子婉一想起张氏现在见了她就恨得咬牙,却不敢怎么她。犹记得她刚到这里的时候,张氏一家何等威风,何等强势。
“子婉,你说起这个事,娘就得说你几句,你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啥给他们花?他们指不定又怎么算计你。”孙氏一想起女儿给人200两,那不是2文,够她家吃十年的饭了。
“娘,这你就不懂了,读书人最爱面子,为了这张纸,他们以后即便当了官,也得尊我,敬我。若对我不好,将这事捅出去羞不死他的,这二百两花的值。”何子婉得意自己先下手为强。
孙氏停下手里的活儿,疑惑道:“你确定?他们到时候不会想办法对付你?你不知道你爹当时被人逼得——”孙氏声音哽咽。
“逼得怎么样?祖父祖母逼得?”何子婉早就想问了。“那次爹进山打猎,是一个人还是有伴的,娘,你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