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打点水。”

“娘，我来摆摊子，你把火生了吧！”何子娴手里麻利的收拾着东西，一边接过孙氏的手里的大簸箕，但凡大件都是姐姐租来的，得完好无损的还回去。

孙氏做惯了粗活，立刻放好小灶，开始生火，这个活她能做好。

“娘，你们看着摊子，我和小弟去买点大肥肉等会熬油。”孙氏正忙没应，何子婉知道她今天其实很紧张。

“小弟，你真得觉着长姐好看，那村里还有比姐姐好看的吗？”

“没有了！”何子谦一双大眼睛东张西望，都没听听长姐说什么，“长姐，那是什么，金黄金黄，是猴子啊！”

“糖人，用糖浆做的，等回家我也给你做。”何子婉想着轩辕方梨这个渣作者似乎写过糖人的制作。

将东南西北四条街都转了一圈，何子婉默默地往回走，定北城很大，可能是这儿的省会城市，小谦看的都有些眼花缭乱了，也有些瞌睡。

“子婉，小谦给我，你做春卷吧！”孙氏看小儿子不断地揉眼睛，知道他这会儿要睡觉了。

“好！”何子婉将大肥肉淘洗干净，这会还不到饭点，但出来的早的怕都已经饿了，还有戒了十天荤腥就为了礼佛的人，也快从万佛山的庙里下来了。

锅里倒点水，将肥肉切成均匀的薄片下锅，一边烧火，一边搅拌，只等得一阵油香飘散开来，传的越来越远。

翻炒锅里，眼见着肉片薄黄，何子婉只留锅底几片，连着一汪油，烧大火，下芦笋快炒，少许盐，一边让何子娴将薄饼摊开几张刷上作料，只待得芦笋颜色越嫩白，一铲芦笋一张薄饼立刻一卷，两人合作默契，周围被香气引来的人渐渐围了上来。

“一张饼——”应该卖多少钱？何子婉准备好好考一下何子康。

“五文钱一张！”何子康抢先答道，他刚刚周围看过了，两个油膏三文，他卖五文，绝对有人吃，芦笋不要钱，白面一斤二十五文，有赚。

“给我来一张！”

“给我也来一张！”

到后来，因着锅小，何子婉只顾着下猪油炒芦笋，收钱其他什么事情都管不到了，小子谦被绑在孙氏的腿上，也要帮忙看着摊。

下午2时许，大戏才开唱，何子婉家的春卷儿全卖光，当然当街不能算账数钱，不过一家人都很兴奋。

何子娴和何子康已经计划着明天要带多少张烙饼，芦笋还能卖几天，能不能再找些其他的野菜搭配着一起，两人也在街边找到了便宜的野菜，想着回来跟何子婉商量能不能用，何子婉不想动，主动要求看摊，小谦惦记着早先看到的糖人，央求着孙氏给他买已然忘了早先他坚信长姐能替他做出来。

古朴的戏楼上，花脸的人儿，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只有带着小板凳一排排坐的端正的老人知道，小孩子拿着糖人、花糖嬉闹着。

“先将祖母的面还了吧！”何子娴跟着何子康进了一家粮食店，小声说道。

“不还，等以后挣了钱再说，今天先买三十斤小黄米，等会儿你跟我去买几只鸡，还要买两只鹅，再给小弟买点精米。”

等何子康买东西回来，何子婉看着叽叽喳喳的小鸡、小鸭、小鹅，突然就想当张氏看到这些，脸能绿成什么样。